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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的暖意让原本就有些犯困的舒挽再也坚持不住

    她的眼皮在上下打架,舒挽晃着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她的模样动作甚是可爱,舒挽温柔的看着她,宠溺的笑着说:“若是困了,便睡吧”

    听到这话,舒挽也不再挣扎,靠着马车便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舒挽轻扶起她的秀发,动作极其温柔的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腰间挂着刚刚赢来的香囊

    看着十分的普通,与一旁的玉佩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不值钱

    很快,马车便停了,裴战扶帘而进,看着熟睡的舒挽,并没有惊讶,他将怀里刚刚就脱掉的大氅盖在她的身上。

    温柔的抱起了她下车:“乐阳公主,我便就不送你回宫了”

    乐阳点头:“无妨”

    清晨,太阳早早升起,舒挽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立刻下床喊:“小橘,小橘”

    小橘听见喊声立刻进入房间来:“姑娘怎么了?”

    “兄长呢?有没有在府里?”

    小橘笑着说:“在呢,少将军在呢,姑娘还是先穿衣吧!”

    “嗯嗯”舒挽穿衣梳洗好就准备去找兄长,但是小橘伸手拦住了她,为难的说:“姑娘,少将军今天早晨来过了,他说他说等姑娘醒来,就让姑娘在房间里罚抄诗书礼记,直到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罚再去找他”

    舒挽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小橘,你说什么?兄长刚回来就罚我!”

    小橘肯定的点头再次重复说:“罚姑娘在房间里抄诗书礼记”

    “他凭什么罚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话音刚落,舒挽便气呼呼的直冲裴战的房间,要问个明白,小橘自然也不会拦着,而是紧跟姑娘的脚步。

    从小到大,少将军何时罚过姑娘,就连一句重话也未曾说过。

    “裴战,你凭什么一回来就罚我,我做错了什么!”

    舒挽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一掌重重的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正在喝茶的裴战没有任何形色,只是静静的看着落在桌子上的小手。

    他轻喝一口茶:“若是以前,你现在已经喊疼了,也断然不会如现在般落掌”

    始终未抬眸

    舒挽一下子气虚了许多,她心虚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悄悄的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一杯茶,镇定的喝口茶,眼神飘忽不定

    假装镇定强装自己有理的说:“我习武之事并未和你讲,但是兄长也从未和我讲过受伤的事,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不和你计较,你也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如何不计较”

    茶杯重重落地发出响声,舒挽心一惊立刻垂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裴战淡然的看着她的脑袋继续说:“你不说,三弟去了北疆从未讲过,阿娘的家书里也从未提到过,你习武之事倒是瞒的我很好”

    舒挽紧张的摇头,企图狡辩说:“兄长,我没有习武,我只是为了玩才学了弓箭之术”

    越说越结巴,底气也越来越弱,撒娇示弱的语气:“裴战,你你相信我嘛,就算我瞒你是错,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刚回来就罚我啊”

    “还有父亲何时回家?”

    只听一声无奈的叹息之音

    舒挽二话不说立刻站了起来,趴在他的文案上拿起笔,有模有样的罚抄。

    小橘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怯怯的行礼退到了门口,任谁想到在家天天教训顽皮三公子的姑娘,居然会如此惧怕少将军。

    以前也未发觉姑娘害怕少将军!

    他的屋内并未有火盆,又是冬季,刚写两个字,舒挽握着笔的手就已经冻得僵硬,忍不住的搓起了手。

    手刚温热,就看到有人往屋里放了火盆,舒挽好奇的问:“火盆?谁让送的?”

    王叔回道:“是少将军,姑娘来之前少将军便吩咐了”

    舒挽心里一暖,随即放下了笔不再抄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火盆旁烤起了手,小橘看到连忙进来说:“姑娘,你怎么不抄了?”

    “他只是气我有事故意瞒他,而不是气我习武”

    小橘不解的问:“姑娘为何要将习武之事瞒着少将军难道是少将军不让姑娘习武?”

    舒挽浅浅的想了一下说:“我好像忘了为什么,小橘,我想吃烤地瓜了,你去厨房拿两个地瓜,我们烤地瓜吃”

    小橘瞬间紧张了起来,语无伦次的说:“姑娘,你是要在少将军屋内烤地瓜?那岂不是又要惹少将军生气了”

    “你看这烧的火红的碳,烤地瓜岂不美哉,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兜着,再说了兄长可是最疼我了,对了,记得把娆娆叫来”

    小橘犹豫的说:“好吧,但是娆姑娘她一早便去书院了。”

    “。。。。。”

    这岂不是分担怒火的人没了,舒挽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那姑娘可还要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