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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没必要自责。】系统冷不丁出声。

    沈辞亭手肘撑着书案,昏黄的灯光下印的脸庞明明灭灭,和平时相比有些陌生的沈辞亭,陡然安静下来,一旁伺候的墨竹有些不习惯。

    “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自责?”沈辞亭反问,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墨竹,他觉得很有必要让系统知道不要突然出声的必要性。

    系统再次运转程序分析从宿主身上感知到的情绪,自信重复:【宿主在自责。】它如实道,【宿主你能力弱小,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除非时光回溯,不过我能量不足】说到这系统突地收声,默默装死。

    “呵。”沈辞亭不在意笑了声,并没有追究系统未尽之意,他都怀疑系统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总有法子降低他的警惕,不然怎么总是露出底牌?

    他自己都辨不分明脑海中飞速闪过的种种情绪,系统倒是言辞灼灼,却忽视他来自法制健全的和平年代,对生命的敬畏刻在灵魂中,所以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而自责?沈辞亭嗤笑,他不是圣母,不会平白把事情担在自己头上,该死的朝军饷下手的人。

    “辞亭,你有何事要和祖父商量?”沈太傅踏着月色归来,见孙子规矩在他的书房中等待,顿时仿佛身上的寒意都退散了不少,威严赫赫的沈太傅回到家和宠溺孙儿的老人无异。

    “祖父,怎的如此晚?”沈辞亭起身,神情期待问道:“贪污军饷的官员是不是都要被砍头了?”

    墨竹悄无声息退下,屋内剩下祖孙两。

    沈太傅叹了声气,给了沈辞亭一个脑袋镚儿,不轻不重训道:“稳重些,当心你父亲罚你禁足。”自打边关消息传来后,包括沈岩锦在内的一众武将跟吃了炸药一样,一碰就爆炸,沈辞亭撞到他父亲手中,轻飘飘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见沈辞亭不以为意,沈太傅摇摇头,还是告诉他,“此事牵连人数巨大,且边关不宜动荡,若是都砍了脑袋,于朝堂不是幸事,且斟酌着。”

    沈辞亭撇嘴,明显不服,沈太傅在他准备说话前又道,“水至清则无鱼,辞亭,莫要少年意气。”

    “祖父,我真是太失望了!”沈辞亭重重表达自己的不满,转身就走,“我去和父亲说话。”

    “回来,你父亲还在外头未曾回府,你去哪里寻他?”沈太傅无奈对又坐下的孙儿道,“你这孩子,脾气还得磨。”

    沈辞亭振振有辞,“我都是随了父亲,磨不了的!”

    沈太傅吹胡子瞪眼,“磨不了也要磨,不然老夫这屋子,迟早有一天会被你们父子两炸了!”

    沈辞亭:“”您老人家真是看得起我!

    “算了,祖父,您让我莫要意气用事,又不许我去见父亲,那我捐银子买粮食买衣物送给边关将士总可以吧!”沈辞亭瞪圆眼睛,和沈太傅对视毫不退缩,反正沈太傅同意与否都不重要,他这件事干定了。还是大有一种我报备了,后续出问题了您老人家必须给我解决的无奈行径。

    沈太傅眼里闪过笑意,见沈辞亭都快成斗鸡眼了,率先移开眼神,故意说道:“枪打出头鸟”

    “还有严书恒。”沈辞亭堵住他的话头,反将一军,“沈太傅的嫡孙、襄国公的嫡孙,成了被针对的出头鸟!难道长辈们干看着他们的晚辈被欺负吗?简直令人痛心!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