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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我和阿娇先回避吧。”王观河拱手说。

    汤舟为是户部司户部使,朝廷正二品大员,他和父亲说话闲杂人在场不好。

    德公却笑道:“没事,来人是汤舟为。”

    不一会,一个微胖的老人小步快跑急匆匆冲进来,一见面便作揖道:“见过明德公,见过这位大人。”

    这下把一旁的王观河吓一跳,这人怎么这么随便,

    连忙惶恐回礼:“不敢不敢,小侄怎敢当伯父如此大礼,实在折煞小子。”

    德公好笑的指着王观河道:“此乃家中二子。”

    汤舟为才明白过来不是什么大人:“原来是贤侄啊,不用在意不用在意,你别往心里去啊。”

    王观河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那边汤舟为拉着德公双手已经开始诉苦了:“王相啊,这次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思来想去这世上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你先说来我听,到时再看能不能救。”德公抚须道:“阿娇,给你汤爷爷倒茶。”

    阿娇才递来香茶,他接过直接一饮而尽,就这么站着急匆匆说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汤舟为吐沫横飞的叙说之下,所有人大概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德公皱眉道:“我看十有八九是你为人散漫无威仪,所以下面的人都不怕你招致今日之祸,若是各地报算早半个月上递户部司怎会如此。”

    汤舟为五十多岁的人了,如孩子一般哭丧着脸,脸上的肉皱成一团:“我哪知道,只是平日对他们好些罢了居然这时候给我掉链子。

    德公你一定要救我啊,户部司现在精通筹算之人不多,王相以前也执掌过户部司必是识得许多精通筹算之人吧。”

    德公无奈的摇摇头:“你也不动脑想想,当初户部司的人如今不是高升就是各地为官,好多早已作古哪里还在。”

    “啊!”汤舟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道:“明日就是陛下给我的最后期限,那我岂不是死定了,渎职之罪少说也是革职流放啊!”

    五十多岁的人说哭就哭,一哭就停不下来,拉都拉不住。

    德公无奈摇摇头:“怪只怪你平日放纵下属,张弛无度,你再去求求陛下吧,陛下也不是…”

    说到这德公一愣,突然想起个人来,然后抬头想了一下:“或许…你这事还有救。”

    一听这话汤有为也不哭了,一下子从石凳上跳起来:“真的吗,德公可不要骗我!”

    “我有个朋友,思绪敏捷,做事不拘一格,若是他或许还真能给你想出什么法子来。”

    汤舟为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王相救我,你定要救我啊,若是这次保住户部使之职,我就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啊!”

    “呵。”德公瞥了他一眼道:“起来吧,我还不知你,若是这事过来你只怕家门前过都不认得老夫了。”

    汤舟为尴尬笑了几声站起来:“哪会呢。”

    德公摇头笑道:“此事只算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成我也不知,只是有机会,而且你算求错人了,你不应求老夫,要求求我孙女阿娇。”

    说着他指向一边一脸呆愣的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