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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羽大人能截获书信,想必是因为羽相乃市泊司上官,可以令市泊司官吏暗中拦下,这些王府怎会想不到?平南王之多智,不早已显而易见么…”

    他还说着,太子和羽承安脸色却更黑了。

    “哼,多智到让人扫街来治江州么?”羽承安面无表情,冷笑反问。

    方先生一下语塞,无法反驳。

    这件事在京城传扬并不广泛,但许多上流人士却是知道的。

    “殿下门客好无礼,该多管教才是,即便亲近如一家人,也有规矩才能成方圆。”羽承安冷声道。

    太子似乎觉得很没面子,沉声道:“方先生,你先下去。”

    “可是殿下…”

    “滚!”太子怒吼。

    方先生咬牙,作揖退了出去。

    退出门,冬日冷风一吹,顿时凉彻心扉。

    身后屋中,不一会儿又想起欢声笑语,方先生心中茫然,也生不起气来,因为他都开始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谁愁恼,为谁忧虑了…

    到十月下旬,事情已经从金国使者往返王府,发展到正式与鸿胪寺交涉鸿胪寺。

    金国使者重新提出条件,金景结盟,但只有南京道归景国,景国必须自己派军攻取,与金国两面夹击,除此之外,除此之外,景国须向金支付赎买金五十万两,用于从金国手中买过南京道。

    一改口,景国便少了西京道,多出五十五两。因之前还没签下盟约,鸿胪寺虽小心翼翼,也担心过金国人突然改口类似问题,可当这一刻当真到来之时,依旧闹得手忙脚乱。

    连夜,鸿胪寺府衙灯火通明,彻夜商议对策。

    鸿胪寺少卿汤舟为,同知包拯,众多官吏,接连好几天没有一天停歇,往驿馆跑了好多次,几乎双方能用的说辞条件都已经抛出来,唇枪舌战。

    一顿说辞之后,鸿胪寺众官吏依旧无功而返,金国使者似乎咬定只能让出南京道来,还要景国支付五十万两。

    之后的日子里,天气越发寒冷,可双方言语说辞交锋愈发激烈升温,鸿胪寺同知包拯甚至不得已抛出有威胁之意的言辞,比如说如果金国如此咄咄逼人,景国将会出兵北方,与辽国共抗金贵国。

    但金国使者刘旭不为所动,直言北上千里迢迢,中间还隔着辽国,两国合兵,并不在一处,力不向一方,天长日久则会生变,他们根本不怕,继续咬定只能让出南京道给景国,似乎丝毫不惧景国威胁。

    一下,双方陷入僵持,鸿胪寺上下焦头烂额,许多人却隔岸观火,心中舒畅。

    …

    “平安王势大,除去名声,实实在在的无非有三。

    其一,手握直辖枢密院的新军;

    其二,掌鸿胪寺兼军器监少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