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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知叶一下子呆住了。

    皇上点点头:“毛鸾所言有理,朕便开赦孟师株连之罪,不过无信不立,抗旨之罪便由孟师一人承担,来人啊,将礼部判部事孟知叶押送御史台大牢监禁,听候御史台审理。”

    这下孟知叶直接吓哭了,抗旨之罪,不管怎么审,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活不成!

    两个威武的上直亲卫进门,将老头拖出去,孟知叶一边被拖走一边大骂毛鸾,不一会就消失在长春大殿之外。

    大多数官员心里都默默打了个寒战,孟知叶,帝师、礼部判部事,只因弹劾李长河,新封的平南郡王,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由此可见陛下之爱重,又想到李长河十六岁便封王,更是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这李长河绝惹不得!

    可少数几个知情大臣,比如毛鸾却知皇上想孟知叶死绝非因李长河,而是早就怨恨已深,今日只不过终于找到机会罢了,他也顺水推舟,讨好皇上还报当初一箭之仇。

    可大多数人不是毛鸾,也不是皇后、田妃,他们根本不知皇上恨那孟知叶到何种程度。

    在他们的视角看来,孟知叶之死无非因为他在朝堂上弹劾了平南郡王。

    有时世界就是如此巧合。

    ……

    杨洪昭握着手中的信纸在大帐中踱步,有些惊疑不定,瓜州知府和副将站在身后,也没说话。

    “你们说逆贼这到底为何?”他眉头紧皱,回头问:“逆贼大军压境,全驻扎在泸州边境,却迟迟不进军…”

    副将插话:“据探子陆续回报,他们已经驻军快一月了,兵力不断增加,从起初千人左右,已经增到万人以上规模,却还是一动不动,就这么钉在泸州以南。”

    瓜州知府道:“会不会贼子怕了?”

    杨洪昭摇头:“绝无可能,鞍峡当晚本将亲自见过,苏州能战之人少说也有十余万,再说他们新胜,士气正旺,正是再战的好时机,泸州地广人稀不说,厢军拢共不到三千,怎么可能怕。”

    众人都不说话了,苏州情况越发扑朔迷离起来,大帐中众人都想不通贼子到底为何。

    就在这时,有个卫兵进来报告:“将军,平南郡王,新军第十军指挥使已到城外十里…”

    杨洪昭思绪被打断,有些不耐烦,不满道:“到了城外就自己进来,还要本将出城十里去迎他吗!”

    “将军息怒,先让他说完话吧。”瓜州知州安抚,然后又眼神示意那卫兵。

    卫兵这才赶忙接着说:“平南王想问将军留给他的营地在哪,他说安营扎寨后会亲自来见将军。”

    众人一愣,根本没想到这京都大害李长河居然这么好说话。

    而且人家彬彬有礼,反倒杨洪昭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道:“派出辅兵第七军,让军指挥使带队,亲自领平南王去营地,然后帮他们安营扎寨。”

    “是!”卫兵领命,然后拿了令旗离开了。

    杨洪昭有些懵,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杨洪昭想了一下午,对于泸州局势依旧没有个头绪。

    傍晚,亲兵呈送上饭菜,众人一同在大帐中吃饭,天色逐渐暗下,不过之后众人依旧没有半点进展。

    就在这时,门口卫兵进来道:“将军,平南王来了。”

    杨洪昭眉头微微皱起,捏紧拳头,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