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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你若执意如此老夫就帮你一次,希望你心中自有分寸,不是玩闹才好。”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坏也跟着干了一杯,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客人是有限资源,想要抢到这些资源首先要定好目标。

    咏月阁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王府隔壁那个老头开办的,国子监出过多少官员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而作为这所学校的“校长”陈钰有着多高的威望可想而知,想要撼动咏月阁就是和陈钰作对,和他作对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于是目光就锁定了望江楼。

    之后李坏和自称德公的老人聊了很久,这人见识很多,去过的地方也多,大江南北都有。

    李坏正好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毕竟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于是问东问西,老人也乐于谈论他的所见所闻。

    两人聊得十分开心,他看得出这老人胸中自有沟壑,言辞举止处处透露大家风范,说起话来不拘泥于世俗框框条条,随和自然,但又不会让人感到狂悖或失威严。

    其中分寸的把握不是普通人能及,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若不是李坏前世的经历,估计普通人跟着老人说上一两个小时就会自行惭愧,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之后的聊天中他也知道那女孩不是他小妾,原来是他的孙女,小名叫做阿娇,之前是他邪恶了,还以为老牛吃嫩草。

    比起他爷爷,女孩对李长河意见是很大。

    李坏何等人精,光凭言行举止他就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一开始他以为女孩是怕他,后来他才发现那不是怕,而是不待见。

    女孩就是这么感性,自己前身那些糟心事,有女孩能对自己第一印象好是不太可能了。

    “爷爷,那人不止是纨绔子,他还自大无礼。”

    阿娇不满的嘟着小嘴道,说着还踢了一脚路边的雪。

    “哈哈,这人说话确实有些不着边际,但也只是散漫了些,还算不得自大。”

    和李长河聊了一下午,德公心情似乎很不错,哈哈笑着说。

    阿娇不服气的道:“爷爷你就是偏袒他,他明明就是无礼……”

    每每想到那家伙理所当然的让她斟酒,和爷爷说话时总是当她不存在一般心里就倍感气氛,可又没地方发。

    那家伙脸皮厚到爷爷说他纨绔子,不仁不义都只一笑而过。

    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可能在言语上占便宜呢,所以想想心里又泄气了。

    “他说的话大多是没错的,而且诸多妙语,现在想想颇有道理。”

    德公说着念了一句:“比如那一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阿娇撅着小嘴:“可总归无礼。”

    德公只是笑笑:“今日一番谈话更是验证我心中猜测,他十有八九真是为自保才故意抹黑自己,折辱自己名声的,

    看他言谈举止,也不像传言所言的不堪入目,果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阿娇点头:“确实是像。”

    又不甘的说:”可…还是自大无礼。”

    德公摇摇头,忍不住笑出来。

    他一大把年纪,哪会看不出他的宝贝孙女的小心思,为何如此气那李长河:

    “你这丫头啊,就是记恨人家把你当斟酒的丫鬟使唤吧。”

    没想到心思被戳穿,阿娇小脸一红:“哪…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