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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本以为,我们我们就能这样安稳地过很久的日子,然后结婚生子,继续安稳的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惜天公不作美,似乎老天算定了我和昭明的缘分快尽了,所以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正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写作,

    ——

    春末一日,午后春风送暖,先生正坐于书房,我亦坐于书房。

    前些日子回想起小时候……

    一时间,我的眼前开始有些模糊,头也昏昏沉沉的,在意识消失之前,我用尽力气大喊一声“昭明。”

    等昭明慌乱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倒在椅上,眼前一黑。

    “先留院观察吧,她最近需要做很多检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医生正在填表。

    我的脑袋沉沉的,像是灌了铅一样笨重。身上莫名有种疼痛感,手上正在打点滴。

    “她已经醒了,等再休息一会儿,我会来叫她去检查的。”医生的余光瞟见我,对昭明说。

    随后他转身离去,昭明坐在一旁握住我的手,“冬雁,感觉怎么样?”

    “我这是怎么了?”我看见昭明的衣着头发都有些凌乱。

    他从不这样的,他的穿着总是那样得体。

    昭明紧皱着眉,一时不知怎么和我说,“你晕倒在家,医生检查说,病了。”

    我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以前也总是生病,轻言安慰他,“不就是病了吗?我之前也经常生病啊。”

    看他的的样子,我也开始意识到,这场病不仅来势汹汹。

    我沉下脸,有些严肃地问:“是什么病?”

    他了解我,开口道:“脑肿瘤,特殊位置,无法切除。”

    十几字将我打进地狱。

    我活不了了。

    我抓紧床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语气还是开始哽咽,“所以,我还有多久可活?”

    他幽黑的双瞳显得温柔,还有一丝我猜不出的意味,“医生说,情况好的话还可以活三五年。”

    我继续追问:“不好呢?”

    “六个月。”

    我一时低头,我与昭明皆未说话。

    一时气氛降到了冰点。

    沉默,无言。

    最后是昭明先打破僵局,他握紧我的手,真挚的眼神看着我,“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

    我笑得苍白,“我们去旅游好不好?去撒哈拉沙漠,去爬长白山,去南非看动物大迁徙。”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再快乐一点。”我没有很多的问题,我只想陪着昭明。

    我也没有问他还愿不愿意娶我,又或是什么其他的。

    此刻我的心中迷茫,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是一阵沉默后,昭明出声,有些颤抖,“好,我们一起去。”

    我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像其他病人一样开始丧失对生活的希望。

    我一心只想着昭明,那个我爱的人。

    在做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昭明和医生说我们想要好好地走完最后的日子。

    医生便为我们开了洛莫司汀,告诉我们一些注意事项,要定期吃药。

    最后我还听见医生在办公室内叹了口气,说:“那么年轻的姑娘,结果长了脑瘤。”

    是啊,我还如此年轻,我还有大好年华和无限前程,我还要和昭明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可惜我病了,脑子里长了个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