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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致两人分开时还拉出长长的银丝,男子张狂的伸手擦了一下嘴角,邪魅地轻笑出声,复又似乎意犹未尽,抬起沈心月的下巴,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沈心月立即泻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男子离开沈心月的唇,笑意绢邪:“国际礼仪,沈小姐不愧是上海一枝花,滋味真是令人难忘!”男子摸着下巴作回忆状,本来应该是下流的动作,却被他生生做出几分贵气。

  再反观沈心月樱唇轻启,惊魂未定的眸中泪光点点,唯美动人。

  我偷偷喵了一眼柳树安,只见他气的脸都扭曲不已,可即便这样,也没有开口阻止,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果不其然,男子发现我的小动作后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优雅的踱步到我这里。在我看到他双臂抬起的同时,伸出右手,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既然来到了中国,就用中国的礼仪吧!你好,我是甘露儿,欢迎你来到中国!”

  男子看着我的动作,先是一愣,接着满眼笑意的挑眉,往前迈了一步,我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差点儿维持不住。

  男子弯下腰来,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黑眸中迸射着某中幽动的火焰,薄唇紧抿,就在我的笑容差一点破功之时,他又很绅士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将手放到我的手里轻握了一下“你好,我叫柳研。”

  说完行云流水不带一丁点儿的留恋便搂着柳树安的肩膀谈笑风生,好似就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些不愉快。跟在他们身后,我不自觉的揉了揉差点儿笑僵的脸庞。

  转眼间,我们又来到一间豪华的餐厅,我还没欣赏够餐厅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便随他们拐进一间环境优雅的包间。

  肖邦的钢琴曲环绕四周,让人不由得轻松。一桌子的菜都没有人动几口,但侍应生却还在不停的上菜,满汉全席也不过如此吧!红酒瓶子喝的到处都是。

  哎,有钱人的世界,像我这种底层劳动人民,真心不懂!

  席间,柳研端着酒杯放到我面前,一开口酒气熏人:“露儿小姐怎么不喝?不是欢迎我来到中国吗?怎么不和我喝一杯欢迎酒呢?”

  我正寻思着理由开脱,一只大手挡过来抽走了那杯酒:“她不能喝酒,喝醉了,撒酒疯会丢我们柳家人的脸。”

  柳树安说完,一口豪迈的饮尽。我看着他娴熟的姿势,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都很感谢他为我解围。

  沈心月的酒量也很好,两瓶下肚,依然能够心不跳脸不红的交谈。这顿饭吃了很久,临走时,只有我一个人是站着走出去的。

  夜黑,风轻,烛火灭。

  一穿黑皮大衣的人影警惕的还顾了一眼四周,闪进一间屋里,由于没有烛火,夜空也没有月亮,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将军,您怎么会亲自来?”

  轻细的桑音,可以让人听出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可是在黑暗的屋子里却找不出这位叫做将军的人,好似,女子在对着空旷的屋子自言自语。

  直到冷冽的声音划破黑夜的寂静,才让人不得不相信,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我不亲自出马,靠你何时才能了结了柳庄生的命?都苟延残喘了你居然还能让他活这么长时间?我是该说你办事很有效率吗?”

  女子连忙弯腰,谦卑的开口:“将军赎罪,本来他的主治医生和我说只要让柳庄生气结于心,便可当场要了他的命,所以我便软兼硬磨让柳树安带我回家,上演了一场勾引柳树安的戏码,本来挺顺利的,柳庄生也如我所料般的大发雷霆,可是甘露儿出现后,一番花言巧语破坏了我的计划!”

  男子冷哼一声,声音低沉却不怒而威:“你倒是会找借口,一个小女孩儿的三言两语就破解了你精心安排的局,你还有脸向我炫耀?”

  女子听出男子话里的杀气,急忙跪在地上:“请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让柳庄生正终寿寝!”

  男子良久不说话,跪在地上的女子的额头上汗珠滚落着一滴一滴地滴在眼前。再开口时,男子的声音不再冷冽,“既然我来了,柳庄生你就不要管了,那个柳树安你好好招呼着。”

  女子不解的抬头:“将军?”

  冷冽的声音再次想起:“那个柳树安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我们从他老子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也许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你好好抓紧他,具体的到时我会给你暗示。”之后屋里便恢复了寂静,貌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日我不敢起的太晚,昨日宅子里刚来了新人,我想柳庄生一定会过问的。

  果不其然,我刚洗漱好,就有人来请我到上阳堂,我进去时,已经坐满了人,我有点儿羞愧,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来。

  柳庄生做在主位上,向我招招手,我笑意浅浅地走过去,以为又让我坐在他下手的位置,走过去才发现,柳庄生的左手边坐着他的儿子—柳树安,右手边坐着昨日刚来的柳研。

  柳庄生显然很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柳庄生因为高兴显得气色很好,但近看,整张脸呈死灰色,我想,这柳庄生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左右都没有我坐的位子,让我很是尴尬。

  柳庄生也看出了我的窘迫,便喊管家,管家的办事效率也很高,转眼之间就变出了一把椅子。

  下人搬过来,自发自觉的放在柳树安的旁边,柳庄生赞赏的点头。而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柳树安旁边。

  柳庄生坐在主位上,清了清喉咙,声音苍老却沉稳有力的说:“今天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大家,我的小儿柳树安要和这位甘露儿小姐成亲。”

  我听到后,没坐稳差点儿一头栽下去。而厅堂里的人也是神色各异,柳树安苍白的脸中泛着点儿潮红,手紧紧的扣着桌脚,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自始至终柳研是最淡定的一个人,轻轻的品着桌子上的茶,甚至放在鼻子底下来回晃动,不做任何表态,不仅嘴角擒着笑,眼角的笑意也快流淌出来了:“看来,我这一趟真没有白来,还能沾沾小安安的喜气啊!”

  柳庄生又严肃的问道:“安儿,你以后能善待露儿吗?

  柳树安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毫无感情的回答:“父亲放心吧!我一定会善待她的。”

  我在心里不屑地嘀咕:就你这样,还能善待我?

  柳庄生满意的点点头,又将视线落在我身上:“露儿,你能照顾好安儿吗?”语气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