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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他们没追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老汉边走边问。

村里人这时都从地里回来,见老汉带着个衣不蔽体的姑娘,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纷纷围上来:“老汪头,怎么回事?”

女子见人越围越多,低下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再抬头,却又哭成了泪人,“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可得看好家里的女儿,这连青山的土匪见了女的就霍霍,小女子,小女子就被......呜呜....”

又开始哇哇大哭,哭得站都站不稳,成功勾起了众人的恻隐之心。

“啊?!他们竟干这种事?”

“以前也没闹过这样事啊。”

“土匪就是土匪,能干几天好事?前一段时间打仗,把我家地踩的喲,啥庄稼也不出了。”

“许是觉得赶走了县令,他们可以一手遮天了!”

“瞧这姑娘多可怜,清白毁了,这让人怎么活啊。”

村民们不问青红皂白,已然在心里撑起了自己的天平,倒向了这女人一侧。

围观众人中有一名长相憨实的小伙,皱着眉头,不淡定了,俺还想去莫家军报名呢,咋就出了这样的事?

到底是真是假?

这女人的出现,强势打破了陡山村的宁静,只肖一顿饭的功夫,连青山土匪祸祸女人的事情已然传遍全村,还有向外围波及的强大趋势。

是夜,家家紧闭门户,顶门棍都恨不够用的,能用的锁全用上。

家里有女儿的老汪头更是天一擦黑就不许女儿出屋了。

小汪姐姐不乐意了,“爹,女儿要出恭啊!”

老汪头眼一瞪,“出什么恭!憋着!”

“娘,你看爹!”小汪姐姐生气了。

汪婆子拍拍女儿手臂,瞪一眼老汪头,“天还没黑呢,怎么这么对女儿说话。女儿啊,娘陪你去。”

说着,拉着女儿去如厕。

老汪头背后吼一嗓子,“你就惯她吧,这点苦都吃不了!”

老汪家只此一女,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确实没吃过什么苦,可汪婆子根本不愿听,出恭哪是人能控制的?这可不是吃个苦就行的。

汪婆子带着女儿出堂屋,如厕。

天擦黑,墙角的蟋蟀四处蹦跶,间或尖利的鸣叫两声,汪婆子耐着性子站在厕门外候着。

身后的土墙上,慢慢伸出俩脑袋,黑巾遮面,臂缠绿巾,眨着绿豆般的小眼睛,悄没声息的跳进院墙,单手成刀,劈向汪婆子。

汪婆子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小汪姐姐哼着小曲,推开厕门出来,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下一秒人已失去知觉。

绿豆眼的黑衣人扛着她翻过院墙,消失在土墙外。

一条绿巾自他臂间滑落,上面大大的“莫”字跌在尘土里。

老汪头坐屋里等半天不见婆子女儿回来,吼一嗓子:“人哪去了?!还不回来?!”

无人应答。

老汪头脸唰一下白了,两腿发软的站起来,抖抖嗦嗦打开门,猛然见婆娘倒地上,厕门大开,女儿已不见!

地上有东西!

他拼命忍着心中恐慌,白着脸跑过去,拾起绿巾,上面所绣“莫”字闯入眼帘。

完了!

喉咙瞬间爆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女儿啊!”

“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