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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大人,谁给你的胆子,任意决定我的婚嫁去留?从今以后,若再敢任性妄为,我杀了你。”

叶子语气缓缓,但闻者心惊,胆边生寒。

赖子姐和媒婆,忘记哭嚎,呆呆看着往日高高在上,村中之王的村长老爷,只剩喘气的份儿,僵着身子,瞪眼看着竹箭箭尖,一动不敢动。

“把我娘亲的翠玉镯拿出来!”叶子厉声说道。

“没,没在我这……”村长眼睛张得生疼,泪都瞪出来了。

“在哪?”

“当铺,县里。”村长的泪越流越多。

“既当了玉镯,那我们家五十年不用交赋了吧。”

“没,没那么多,只当了十两银子……当铺的说……说不值钱……是次……次品货……”村长断断续续说道。

姜雪娘的脸色十分难看起来,羞耻,愤怒,自责,多种情绪涌上来。

可怜她信了他的话,以为真是他传家之宝,只传给妻子,整日贴身保存。

伤心之下,胳膊一松,放开了村长。

叶子收回竹箭,冷笑道:“当了十两银子,那也是我们五年不用交赋!”

村长自顾自擦眼泪,揉眼睛,不待接话。

“你!”叶子指着赖子姐,“上窜下跳,像个臭虫,还想做我的主,真是笑话!管好你家里的猪头,再敢欺负我娘亲,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哼!”

说罢,挽起娘亲,走出村长家,再不理会那一屋腌臜。

姜雪娘一直眉锁凄凉,不胜哀伤。

“娘,村长的话哪能入耳?改天去当铺问问。”叶子说道。

娘亲的尊严和感情,被那个他,贬损的一丝不剩了。

好半晌,回过神来,对叶子说:“村长这种人恐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不要躲出去几天?”

望着灰沉沉的天边,叶子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开口说道:“娘,明日我们去县衙一趟。”

“去县衙干嘛?”姜雪娘问。

“自立门户!”叶子缓缓吐出几个字。

身后村长家的木门内。

村长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暗沉的脸要阴出水来,粗粗的老鸭嗓阴阴地说:“老赖家,老爷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让这俩贱货在瓦口村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要杀了她们?媒婆站在旁边听得胆战心惊。

“都滚吧。”

赖子姐和媒婆忙不迭爬起来,二人出了门便分道扬镳。

赖子姐披头散发的回到家,唬了赖子一跳。

“怎么了这是?”

“别提了,叶子那贱丫头竟会拉弓,找把破弓把你姐打了,还打了村长,村长发了话,要让她们彻底消失,你看咋办?”

“这野丫头也不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既然村长发话,那咱们就放开了干!”

“怎么干?”

赖子手放在脖颈,作了个杀的手势,阴邪一笑:“待我养养伤,找几个伙计,办了她们,扔后山上,她俩不是猎着野猪了么?就说让野猪给弄死的,没人管。”

赖子姐一拍手:“正是,正是,不过你可得让她们把银子都交出来再杀。她们的房子和地也能卖点银子呢。”

想想真不错,赖子姐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