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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墨家脊梁(1)
<p>安应天把目光投向人群中的一个老人。</p>
<p>那老人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双眼浑浊，佝偻着背，任谁看到这个老人第一眼，脑海中都会升起“风烛残年”这四个字。</p>
<p>但就是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却是出手救下小天歌的皇境大能！</p>
<p>“本座猜得果然没错，墨子旭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血脉消亡。看来你便是墨子旭留在墨家的后手了！”安应天目光灼灼地盯着老人，道。</p>
<p>老人弯着腰，背着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五千多年过去了，应天大人风采依旧，老朽却已经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不愧是主上大人亲手封印的绝世天才啊！”</p>
<p>老人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是武皇境大能的事实。</p>
<p>墨家众人呆若木鸡，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了。这老人日日夜夜与他们住在一起，和蔼可亲，笑脸迎人，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一尊武皇！</p>
<p>这老人，便是墨家的大管家，墨儒昌。</p>
<p>墨老管家轻轻地咳嗽一声，禁锢住王雨薇的天地元气囚笼应声破碎。王雨薇赶忙跑过去抱起小天歌，小天歌乖巧地替娘亲擦去脸上的泪水。</p>
<p>这个五岁的孩子心里也很害怕，但在娘亲面前，他必须坚强，哪怕是假装坚强。</p>
<p>作为一家之主的墨永繁觉得自己脑袋转不过弯了，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墨管家，您……”</p>
<p>墨老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墨永繁不必多问，道：“家主大人，走吧，带大家走吧。去【墨渊】，那里会有希望的，会有的。”</p>
<p>墨永繁纵有千言万语，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他咬了咬牙，望了一眼似乎是在沉思的安应天，大喊道：“墨家众人，随我来，去墨渊！”</p>
<p>深沉的黑夜下，滂沱的雨幕中，墨家众人一头扎进电闪雷鸣的世界。每个人在被黑暗吞噬前，都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那个苍老的背影。也许这一眼之后，便是天人永隔。</p>
<p>王雨薇刚刚走出议事堂，小天歌便挣脱娘亲的怀抱，小跑到墨老管家身边，抱住老人的大腿，仰起头，声音稚嫩：“昌**，小歌在墨渊等您。”</p>
<p>墨老管家俯下身，摸了摸小天歌的头，笑道：“去吧，孩子，去吧！”</p>
<p>小天歌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老人的笑脸。年幼的小天歌冥冥中觉得，自己好像再也见不到慈祥的昌**了，他很难受，眼泪顺着小小的脸蛋落在地上。</p>
<p>王雨薇抱起小天歌，对着老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闯进黑暗的雨幕。</p>
<p>……</p>
<p>墨老管家慢慢转过身，他的身躯渐渐变得挺拔起来，苍苍白发也由白转黑，脸上的皱纹褶子慢慢褪去，浑浊的双眼变得炯炯有神。时光在老人身上回流，顷刻间，老人变成一个霍霍有神的中年男子。</p>
<p>武皇，墨儒昌！</p>
<p>“原来是你。”安应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当年墨子旭身边的一个士境小跟班，竟然也登堂入室了，不错，不错。”</p>
<p>墨儒昌爽朗一笑：“儒昌资质愚钝，帮不上主上大人，只好留在墨家为主人出这一份力。说来惭愧，应天大人天赋无双，本应冰封大人八千年的冰心，却被大人以无上手段提前破封，且修为更进一步，晋升为极皇，真是可喜可贺。”</p>
<p>“可喜可贺？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可喜可贺！”安应天大笑之后，脸色阴沉，咬牙切齿，“若非是他，若非是他……若非是他，本座本该破入帝境，本该夺回那些属于本座的东西了！墨子旭，墨子旭，墨子旭！你该死啊！”</p>
<p>情绪失控的安应天爆发出真正属于皇境大能的力量，方圆数百里被这股无匹的力量夷为平地。若非是墨老管家及时撑起的结界，清棠镇此刻已成废墟。</p>
<p>不知是有意无意，安应天身边的程华辉倒是没事，只是被震晕过去。</p>
<p>看着陷入狂暴的安应天，如果任由安应天这样下去，莫说清棠镇，英远城都会被疯狂的安应天彻底毁灭，墨儒昌暴喝一声：“安应天！”</p>
<p>安应天身上的气机渐渐平复，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墨老管家，道：“区区皇境四阶，与蝼蚁无异，你想阻拦本座？告诉本座墨子旭的下落，本座饶你不死，饶那群蝼蚁不死。”</p>
<p>“主上大人云游四海，行踪飘忽，儒昌亦不知主上下落，令应天大人失望了。”</p>
<p>“这么说，你是想死了？”</p>
<p>“应天大人出身不凡，资质天赋更是人中之龙。儒昌不才，想向应天大人讨教几招。”</p>
<p>“哈哈哈哈！什么时候连墨子旭身边的一个小厮，也敢向本座发出挑战了？也罢，既然你不知道墨子旭的下落，那本座便先宰了你，再去碾死那群小蝼蚁，也算是本座向墨子旭收的一点利息账！”</p>
<p>“请赐教。”</p>
<p>墨老管家身上爆发出一股并不逊色于安应天多少的强大气息，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间，电光避让，雷鸣消退，大雨蒸发，狂风静止。</p>
<p>只一瞬，两位皇境大能同时出手了，武元力汹涌，天地元气沸腾，天地之间出现片刻的寂静。</p>
<p>“破天！”一个凝为实质的金灿灿的拳头，从墨老管家拳中出现在天地之间，仿佛要轰开九重云霄。</p>
<p>“吞灵！”一个不知名的生物从安应天身上浮现出来，那张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猛然咬向金灿灿的拳头。</p>
<p>电光闪烁，雷鸣又起。</p>
<p>大雨如注，狂风呼啸。</p>
<p>通往墨渊的泥泞的小路上，小天歌依偎在娘亲怀里。忽然间，仿佛心生感应一般，小天歌抬起头，把目光投向墨家议事堂。但雨势太大，夜色太浓，他只能看见一片黑暗。</p>
<p>小天歌重新把头埋进娘亲怀里，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浸湿了王雨薇的衣衫。</p>
<p>……</p>
<p>墨渊，这是墨家的一处后山，但就在这后山上，却存在着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深渊。要知道，墨家所处的英远城乃是平原地带，这样一处深渊的出现，是很不可思议的。</p>
<p>据墨家祖志记载，墨家先祖在此地扎根的时候，发现了这处深渊，心生预兆，将其命名为“墨渊”。</p>
<p>意为：吞噬墨家的深渊。</p>
<p>而现在，这处吞噬墨家的深渊，便是墨家上上下下近千人最后的希望所在！</p>
<p>“家主，希望呢？昌老不是说有希望的吗？”</p>
<p>“对啊，家主！昌老怎么会是武皇强者？昌老能打赢那个男人吗？”</p>
<p>“万一昌老……家主，万一昌老不是对手，那咱们的希望究竟在哪儿？”</p>
<p>“家主……”</p>
<p>近千人被安应天吓怕了，七嘴八舌地追问墨永繁，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都想活下去。可就在这时，那个恶魔一样的声音把他们最后的希望也给碾碎了。</p>
<p>“可笑的蝼蚁，这个世界没有希望，只有绝望。本座，便是你们的绝望！”</p>
<p>声音落下，一具没有了温度的尸体从半空中抛了下来，闪电划过，照亮了站在在虚空中的安应天的脸。</p>
<p>“昌老！”“墨管家！”“墨老！”</p>
<p>各种各样的声音再度响起，啜泣声和哭喊声混成一片，墨家众人看着墨老管家尸体上的巨大的狰狞的伤口，可想而知，墨老管家方才经历了一场多么艰苦的战斗。</p>
<p>男人们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女人们眼中的泪和恨揉杂在一起。</p>
<p>小天歌扑到墨老管家的尸体上，哭喊声撕心裂肺，闻者无不动容：“呜！昌**你醒醒！呜呜！你醒醒啊昌**！昌**……昌**！我是小歌啊昌**！你睁开眼睛看看小歌啊！”</p>
<p>雨，下得越越越大了。</p>
<p>墨永繁走到墨老管家尸体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把小天歌抱在怀里。这个平时威严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如今却是虎目含泪，喉咙哽咽。</p>
<p>小天歌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安应天，仇恨的种子已经悄然埋下。但他要忍，他只能忍，他必须忍！</p>
<p>“昌**，您放心，只要小歌不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替您报仇的！一定会！”小天歌暗暗发下誓言，一双小拳头攥得很紧，指甲嵌入肉中，亦浑然不觉疼痛。</p>
<p>“一群蝼蚁，尔等能逃到何处？可笑之极！”安应天冷漠开口，“本座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告诉本座墨子旭的下落，本座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p>
<p>墨永繁将墨儒昌的尸体抱起来，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告诉你他在哪儿。”</p>
<p>安应天俊朗的脸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p>
<p>墨永繁不悲不喜地开口：“他在【轮回谷】，你去找他吧。”</p>
<p>轮回谷，极武大陆禁地之首。凡是进入轮回谷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兽，又或者其他什么古怪的生命体，但凡踏进轮回谷一步，都会堕入无尽轮回，永世沉沦，生不如死。</p>
<p>有歌谣为证：轮回谷，入轮回，一入轮回无轮回。</p>
<p>曾有无上强者作出猜测，轮回谷中，或许葬着极武大陆从古至今的所有武神！也正是因此，哪怕你是一尊活着的武神，别千万别试图惊扰所有武神的沉眠，否则，有死无生！</p>
<p>那老人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双眼浑浊，佝偻着背，任谁看到这个老人第一眼，脑海中都会升起“风烛残年”这四个字。</p>
<p>但就是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却是出手救下小天歌的皇境大能！</p>
<p>“本座猜得果然没错，墨子旭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血脉消亡。看来你便是墨子旭留在墨家的后手了！”安应天目光灼灼地盯着老人，道。</p>
<p>老人弯着腰，背着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五千多年过去了，应天大人风采依旧，老朽却已经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不愧是主上大人亲手封印的绝世天才啊！”</p>
<p>老人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是武皇境大能的事实。</p>
<p>墨家众人呆若木鸡，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了。这老人日日夜夜与他们住在一起，和蔼可亲，笑脸迎人，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一尊武皇！</p>
<p>这老人，便是墨家的大管家，墨儒昌。</p>
<p>墨老管家轻轻地咳嗽一声，禁锢住王雨薇的天地元气囚笼应声破碎。王雨薇赶忙跑过去抱起小天歌，小天歌乖巧地替娘亲擦去脸上的泪水。</p>
<p>这个五岁的孩子心里也很害怕，但在娘亲面前，他必须坚强，哪怕是假装坚强。</p>
<p>作为一家之主的墨永繁觉得自己脑袋转不过弯了，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墨管家，您……”</p>
<p>墨老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墨永繁不必多问，道：“家主大人，走吧，带大家走吧。去【墨渊】，那里会有希望的，会有的。”</p>
<p>墨永繁纵有千言万语，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他咬了咬牙，望了一眼似乎是在沉思的安应天，大喊道：“墨家众人，随我来，去墨渊！”</p>
<p>深沉的黑夜下，滂沱的雨幕中，墨家众人一头扎进电闪雷鸣的世界。每个人在被黑暗吞噬前，都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那个苍老的背影。也许这一眼之后，便是天人永隔。</p>
<p>王雨薇刚刚走出议事堂，小天歌便挣脱娘亲的怀抱，小跑到墨老管家身边，抱住老人的大腿，仰起头，声音稚嫩：“昌**，小歌在墨渊等您。”</p>
<p>墨老管家俯下身，摸了摸小天歌的头，笑道：“去吧，孩子，去吧！”</p>
<p>小天歌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老人的笑脸。年幼的小天歌冥冥中觉得，自己好像再也见不到慈祥的昌**了，他很难受，眼泪顺着小小的脸蛋落在地上。</p>
<p>王雨薇抱起小天歌，对着老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闯进黑暗的雨幕。</p>
<p>……</p>
<p>墨老管家慢慢转过身，他的身躯渐渐变得挺拔起来，苍苍白发也由白转黑，脸上的皱纹褶子慢慢褪去，浑浊的双眼变得炯炯有神。时光在老人身上回流，顷刻间，老人变成一个霍霍有神的中年男子。</p>
<p>武皇，墨儒昌！</p>
<p>“原来是你。”安应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当年墨子旭身边的一个士境小跟班，竟然也登堂入室了，不错，不错。”</p>
<p>墨儒昌爽朗一笑：“儒昌资质愚钝，帮不上主上大人，只好留在墨家为主人出这一份力。说来惭愧，应天大人天赋无双，本应冰封大人八千年的冰心，却被大人以无上手段提前破封，且修为更进一步，晋升为极皇，真是可喜可贺。”</p>
<p>“可喜可贺？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可喜可贺！”安应天大笑之后，脸色阴沉，咬牙切齿，“若非是他，若非是他……若非是他，本座本该破入帝境，本该夺回那些属于本座的东西了！墨子旭，墨子旭，墨子旭！你该死啊！”</p>
<p>情绪失控的安应天爆发出真正属于皇境大能的力量，方圆数百里被这股无匹的力量夷为平地。若非是墨老管家及时撑起的结界，清棠镇此刻已成废墟。</p>
<p>不知是有意无意，安应天身边的程华辉倒是没事，只是被震晕过去。</p>
<p>看着陷入狂暴的安应天，如果任由安应天这样下去，莫说清棠镇，英远城都会被疯狂的安应天彻底毁灭，墨儒昌暴喝一声：“安应天！”</p>
<p>安应天身上的气机渐渐平复，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墨老管家，道：“区区皇境四阶，与蝼蚁无异，你想阻拦本座？告诉本座墨子旭的下落，本座饶你不死，饶那群蝼蚁不死。”</p>
<p>“主上大人云游四海，行踪飘忽，儒昌亦不知主上下落，令应天大人失望了。”</p>
<p>“这么说，你是想死了？”</p>
<p>“应天大人出身不凡，资质天赋更是人中之龙。儒昌不才，想向应天大人讨教几招。”</p>
<p>“哈哈哈哈！什么时候连墨子旭身边的一个小厮，也敢向本座发出挑战了？也罢，既然你不知道墨子旭的下落，那本座便先宰了你，再去碾死那群小蝼蚁，也算是本座向墨子旭收的一点利息账！”</p>
<p>“请赐教。”</p>
<p>墨老管家身上爆发出一股并不逊色于安应天多少的强大气息，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间，电光避让，雷鸣消退，大雨蒸发，狂风静止。</p>
<p>只一瞬，两位皇境大能同时出手了，武元力汹涌，天地元气沸腾，天地之间出现片刻的寂静。</p>
<p>“破天！”一个凝为实质的金灿灿的拳头，从墨老管家拳中出现在天地之间，仿佛要轰开九重云霄。</p>
<p>“吞灵！”一个不知名的生物从安应天身上浮现出来，那张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猛然咬向金灿灿的拳头。</p>
<p>电光闪烁，雷鸣又起。</p>
<p>大雨如注，狂风呼啸。</p>
<p>通往墨渊的泥泞的小路上，小天歌依偎在娘亲怀里。忽然间，仿佛心生感应一般，小天歌抬起头，把目光投向墨家议事堂。但雨势太大，夜色太浓，他只能看见一片黑暗。</p>
<p>小天歌重新把头埋进娘亲怀里，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浸湿了王雨薇的衣衫。</p>
<p>……</p>
<p>墨渊，这是墨家的一处后山，但就在这后山上，却存在着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深渊。要知道，墨家所处的英远城乃是平原地带，这样一处深渊的出现，是很不可思议的。</p>
<p>据墨家祖志记载，墨家先祖在此地扎根的时候，发现了这处深渊，心生预兆，将其命名为“墨渊”。</p>
<p>意为：吞噬墨家的深渊。</p>
<p>而现在，这处吞噬墨家的深渊，便是墨家上上下下近千人最后的希望所在！</p>
<p>“家主，希望呢？昌老不是说有希望的吗？”</p>
<p>“对啊，家主！昌老怎么会是武皇强者？昌老能打赢那个男人吗？”</p>
<p>“万一昌老……家主，万一昌老不是对手，那咱们的希望究竟在哪儿？”</p>
<p>“家主……”</p>
<p>近千人被安应天吓怕了，七嘴八舌地追问墨永繁，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都想活下去。可就在这时，那个恶魔一样的声音把他们最后的希望也给碾碎了。</p>
<p>“可笑的蝼蚁，这个世界没有希望，只有绝望。本座，便是你们的绝望！”</p>
<p>声音落下，一具没有了温度的尸体从半空中抛了下来，闪电划过，照亮了站在在虚空中的安应天的脸。</p>
<p>“昌老！”“墨管家！”“墨老！”</p>
<p>各种各样的声音再度响起，啜泣声和哭喊声混成一片，墨家众人看着墨老管家尸体上的巨大的狰狞的伤口，可想而知，墨老管家方才经历了一场多么艰苦的战斗。</p>
<p>男人们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女人们眼中的泪和恨揉杂在一起。</p>
<p>小天歌扑到墨老管家的尸体上，哭喊声撕心裂肺，闻者无不动容：“呜！昌**你醒醒！呜呜！你醒醒啊昌**！昌**……昌**！我是小歌啊昌**！你睁开眼睛看看小歌啊！”</p>
<p>雨，下得越越越大了。</p>
<p>墨永繁走到墨老管家尸体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把小天歌抱在怀里。这个平时威严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如今却是虎目含泪，喉咙哽咽。</p>
<p>小天歌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安应天，仇恨的种子已经悄然埋下。但他要忍，他只能忍，他必须忍！</p>
<p>“昌**，您放心，只要小歌不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替您报仇的！一定会！”小天歌暗暗发下誓言，一双小拳头攥得很紧，指甲嵌入肉中，亦浑然不觉疼痛。</p>
<p>“一群蝼蚁，尔等能逃到何处？可笑之极！”安应天冷漠开口，“本座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告诉本座墨子旭的下落，本座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p>
<p>墨永繁将墨儒昌的尸体抱起来，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告诉你他在哪儿。”</p>
<p>安应天俊朗的脸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p>
<p>墨永繁不悲不喜地开口：“他在【轮回谷】，你去找他吧。”</p>
<p>轮回谷，极武大陆禁地之首。凡是进入轮回谷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兽，又或者其他什么古怪的生命体，但凡踏进轮回谷一步，都会堕入无尽轮回，永世沉沦，生不如死。</p>
<p>有歌谣为证：轮回谷，入轮回，一入轮回无轮回。</p>
<p>曾有无上强者作出猜测，轮回谷中，或许葬着极武大陆从古至今的所有武神！也正是因此，哪怕你是一尊活着的武神，别千万别试图惊扰所有武神的沉眠，否则，有死无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