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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暮,山上静的让人越想越不是办法,送饭的师兄放下送来的饭菜就下山去了,而无恙仍然是无心贪食,看着往日下山都要贪食几次的饭菜,这次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无法下咽!盘腿静静的坐在洞口,看着天色慢慢的黑下去,星空点点,这广阔无边的道,包容着万象,承载于本心之上,自己的本心是什么?还来不及思考这些突然一阵狂风,只见洞内一具肉身被扔了进来。

只见此人单薄的内衣已经染上了淤泥还混着鲜血,面容也肮脏不堪,蓬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却没挡住紧闭的薄唇。此人,正是贾郎!

无恙看到地上的人儿,紧忙扑过去抱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探了下呼吸,还好,微弱的呼吸尚存。

“贾公子,贾公子,你醒醒,你怎么样了!”无恙一边呼喊着一边用手擦干净怀中之人的脸颊,可任是怎么摇晃呼唤怀中之人仍是面色惨白双目紧闭。

转眼看到自己手上的伤疤,是那日输血之时留下的,据说往生莲服下后不仅需要炉鼎的血,还需要日日以炉鼎的血维系生命。

想到这,无恙明白了,怀中之人恐怕现在正在受着体内往生莲对炉鼎之血的召唤,正是备受折磨之时。不忍想象这人区区凡身承受着连修道之人都难以承受的痛苦,无恙轻轻的放下怀中之人,走到一旁送餐师兄送过来的饭盒,打碎了一只碗,拿着碎片蹲坐在贾公子面前。

一介肉身凡胎,毫无血色的脸庞,微皱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这样的人,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是我的劫也好,难也罢,既然让我遇见你,天道本应如此,聊聊众生,应顺天而行。思及此,抬起右手,碎碗片重重的划破了手腕,鲜血顺势而下,慢慢的流进了贾公子的嘴里。起初鲜红色的血还能一滴一滴的滴进贾郎的嘴里,可到了后面这鲜血仿佛变成了美味的美酒,贾公子仿佛苏醒了一般,用嘴吸住伤口,用力的吸吮着,恨不得一次吃个够。无恙见势不对,立马推开贾郎自己也有些头晕的向后仰去。

而地上的人,面色逐渐变红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上去与常人无疑。

“贾公子,你醒了?”无恙爬过去,跪在贾郎身边,确认着。

“恩,醒了,多谢道姑再次救命之恩,只是恐怕当下无以为报了!”说着环顾着四周,再看看自己的样子。“是在下连累了道姑受罚,那日如不是为了救我,道姑何至于。。。”

“没事的,能救你即是你我的缘,你醒了就好了,这样也不枉费我费劲了心思,和你家中父母的期盼,只是现在你确是出不去了,不知贾公子可愿意跟我一起在这思过崖待着,等师父想到放我出去我再送你下山回府?”

“恩,好,听道姑的!”贾郎笑了笑,此时面色红润,这微微一笑确是让人心生悸动,怎会有人生的比女人还俊美上几分!

“那就委屈贾郎了,先在这山洞待着,每日都会有师兄送饭菜过来,到时候你躲起来别被发现就好了。你放心,我定将你放下山去与父母团聚!”

“好!”

自那日后,两人便一起生活在这洞中,每日等着师兄送完吃食贾郎再从洞中阴影处出来,而日日的炉鼎之血,确是次次没少,每次无恙都不敢喂太多,时间稍长,这鲜血就像美酒般让人贪杯!

“贾郎,你可怪我用往生连救你害你日日需饮我的血续命?”无恙想着日日这样饮血,一点点确实没什么,可是贾郎每日需要的血越来越多,自己有点只撑不住了。

“可是我每日饮的多了让你难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喝你的血就越想多喝一点,总是觉得不够,好像这血比琼浆玉露还要甘甜可口!”贾郎挠着头面上内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无恙力不从心道:“些许是控制不住自己,但你需求的越来越大,我确实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