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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时间都窝在工坊里,李恽正常的社交活动全都被迫暂停。先在藏珍殿王美人身边当了两天孝顺儿子,把王美人终于哄得不生气了。

    一个月没去李渊那里,也不知道老头子在干什么。一大早,李恽吃完饭,领着宇文静去李渊寝殿。

    “皇爷爷,孙儿不孝,一个月都没来给您请安。”李恽见到李渊时,他正练太极呢。

    “胡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哪有整天守着家的道理?你父皇跟我说过了,你有大事要做,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分不清轻重。”

    陪李渊练了会儿太极,又下了几局棋吃过午饭,李恽就告辞离开。他还得去长孙那里,长孙的身体一直不算好,很让李恽担心。

    到了丽正殿,刚进门就闻到浓浓的炭火烟气。果然,两个炭盆就摆在殿中。

    “母后,这冬天都要过完了,您怎么又点起炭盆来了?”

    长孙正在照看李治,抬头看见是李恽。回道:“恽儿,事情做完了?这两天李治染了风寒,受不得凉。他又不是个安稳的,不愿意时时在炕上待着。”

    又是李治,这个小子一辈子就没做什么正事。先把老爹小妾偷了,又把江山拱手送人。说的好听些是懦弱,说的不好听他就是个软骨头。在李恽眼中,李愔和李祐都比他强。实在不明白,李世民那么强势一个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

    “母后,你有气疾,最是闻不得烟气。我都跟您说过好几次了,您怎么就是不听呢?”李恽有些生气,说话也激动了些。

    长孙看了眼李治,摸摸他的额头。跟李恽说道:“恽儿,母后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母后是一个母亲。你想想,你要是生病了,你母妃还顾得上自己吗?”

    李恽一时无话可说,总不能告诉长孙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要是再不注意你就没命了。你的这个儿子也不行,把皇位给了个女子,由着她杀光了李世民的其他儿子们。

    李恽越想越气,当下也不管其他,端起两个炭盆就扔到院里。犹不解气,又对着炭盆狠狠地踢了两脚。“谁把炭盆端进殿内的?给我站出来!”

    一个宫女低着头跪倒在李恽面前,一言不发。长孙走进院子里,不明白李恽为什么好端端的生这么大气。“恽儿,是我让她点的炭盆,怎么?难道我也要跪下跟你赔罪不成?”长孙语气严厉起来,一国之母的气势尽显。

    李恽扭过头看看长孙,她面色含霜,厉色不消。“呵呵!”李恽笑了两声,他自认从来到大唐,对长孙就无原则无理由的好,没想到却是这般结果。

    他对王美人好,是因为王美人是他娘,对他无微不至,让他刚到大唐就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对李渊好,李渊也对他好,好东西送了一堆不说,就是李渊的寝殿也由着他折腾。他对李世民好,李世民那么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对他也百般宠溺。

    “是儿臣多嘴了,望母后赎罪,儿臣这就告退。”李恽恭恭敬敬地跟长孙行礼,离开。既然不是亲近的关系,礼仪自然要做足,李恽不是没学会皇宫里复杂的礼仪,是他觉得亲近的人之间行一堆礼,显得太疏远了。

    “恽儿,我…”长孙看着李恽行礼,告退,想张口说话,被李恽打断。“儿臣知道,日后等闲也不敢再来烦扰母后。”

    从丽正殿出来,漫无目的地就走到了太液池旁。依旧是那个突兀的大石头,李恽走过去坐到上面。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次见到李治就看不顺眼。就像是看《蜡笔小新》时,看到正南哭也很烦一样。

    今天他有些太激动了,长孙的确是担心李治才点的炭盆,他也没办法解释清楚。他讨厌的不是炭盆,而是长孙一国之母的威仪。他做的不对,哪怕长孙出来踹他两脚,扇他两巴掌,他也不会生气。可是长孙摆出一副后宫之主的仪态,李恽就伤心了。

    面前太液池上堆积的雪山已经小了不少,太阳的温暖让冰雪消融。李恽的心不似太阳,可能没那么炽烈吧。

    “你的心情总在飞

    什么事都想去追

    想抓住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