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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杨班气得差点吐血,指着苍狼月的鼻子问道。

  他的手刚一抬起来,便被苍狼月的月卫打下。

  “本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必杨长老提醒。”

  苍狼月定定地看着杨班。

  杨班忍了忍胸口中的一股气,甩袖离去。

  他走后,月卫便退了下去,苍狼月带着阿泽回到房间。

  “主子,杨班他欺人太甚。”

  阿泽跟着苍狼月身后,愤愤不平地说。

  “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大概是要露出他的嘴脸了吧。”

  夕阳夜幕渐渐拉开苍狼月换上夜行衣便再次出门,凌空前往叶府。

  他轻易便在南苑东厢房的碧绿色琉璃瓦上找到他想找到人。

  代矜将抵在唇边的酒坛子拿开,抬眸看了看眼前的苍狼月,

  “苍狼月,你来干什么?”

  “看你。”

  苍狼月定定地与代矜对视,眼底的认真却让代矜嗤笑出声,

  “看我?”

  苍狼月上前,坐到代矜身旁,看着她的侧颜。

  “你今日为何没有去茶会?”

  代矜将酒坛拎在手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苍狼月说,“与你无关。”然后便离开屋顶,回房间了。

  苍狼月孤身坐在琉璃瓦上,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嘴角笑意浓厚。

  他在笑自己蠢,他知晓代矜不可能待见得了他,他可是巴敏罕的儿子,她讨厌的人之一。

  直到夜深,他才悄悄离去。

  驿站里,苍狼月刚刚换下夜行衣,便听到有人敲门,他将夜行衣锁在柜子里,然后走到桌子旁坐下,

  “进来吧。”

  一个月卫走了进来,手里抓着一封溅满血的信。

  “主子,刚截到的信,是快马加鞭送往蝎夷的不是飞鸽。”

  苍狼月接过信看了几眼,便收起信对月卫说,

  “我要进宫一趟,备马。”

  “是。”

  苍狼月骑着快马很快便到宫门口,他不知道的是他一入宫,杨班便接到宫门口暗哨的消息。

  “什么,苍狼月骑着快马,匆忙进宫。”

  “是的,长老。”那名年轻的铁匠跪在地上。

  他本是蝎夷人,自小便被送到南国,在宫门口日夜守着这个铁匠铺。

  杨班攥着信,在房间里踱步,突然他瞪大眼睛,

  “来人,去查查一三八到蝎夷了吗?”

  “是”

  片刻,一道黑影跪在杨班面前,“长老,一三八死了,信也不见了。”

  “不好,告知几队人马出手。”

  “是”

  暗卫离开后,杨班便同铁匠一起去到宫门口守,等着苍狼月出宫。

  宫内,贺兰恭刚下早朝,在乾清宫批改奏折,听到德公公进来说蝎夷殿下觐见,便放下奏折见了他。

  苍狼月拿着刚刚截到的信件同之前在蝎夷偷偷截下来的信件一起,单膝跪在贺兰恭面前。

  “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来人,赐座。”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