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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山派某大殿中,景怀柯与花尘越相对而立。

    景怀柯站在上头,压迫感十足。

    “弟子回来了。”程裕桓,也就是花尘越说道。

    “回来了。”景怀柯表情并无波澜,只是看着他这个只见过数面的弟子例行公事地问道:“为何回来?待多久?”

    这个问题,花尘越早就想过了,他面色坚忍,朝着景怀柯跪下:“弟子遭魔修追杀,还请师门庇佑。”

    花尘越:为了得到江心屿的消息,他付出太多。

    “起来吧。”

    花尘越起身。

    “你这么多年没回,改日认一下你的师兄师姐和师妹。”

    景怀柯只说了这句话,便没有下文了,花尘越还以为景怀柯多少会问几句他这些年的经历,景怀柯本人这么冷血的吗?

    不过也好,倒是省事了。

    “是,师尊。”花尘越应道。

    而后,景怀柯并没有发话,花尘越只好不动。

    景怀柯见他还没走,扫他一眼,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退下。

    “弟子退下。”

    等走出大殿,花尘越看着面前的路,而后悲催地发现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景怀柯也没有给他安排住处,他现在没有地方住。

    看来他要风餐露宿了。

    他潮生阁少主,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

    “你是谁?”

    花尘越听到声音,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面容沉抑,如一潭死水,眉眼间是难挡的锐意。

    “你是二师兄?”花尘越事先看过资料,知晓来人是谁。

    段今,景怀柯收的第二个徒弟,剑修天才,好战,最喜欢找人打架。

    打不赢的话会一直追着你打。

    最难缠的就是他。

    他怎么好巧不巧,碰到他了呢?

    段今眼睛发亮,说道:“这么说,你是我师弟了?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是师尊新收的徒弟?”

    “我是五师弟,在外面刚回来,没事我先走了。”

    趁着段今还在回想,花尘越只想着快点溜。

    “站住,既然是五师弟,先跟师兄过个招。”

    花尘越并不想被他缠上,运起功来走得飞快。

    段今追了一段,便放弃了。

    “算了,师尊还在等我。”

    阮白并不知道在任和殿发生的事,她渡过充实的一天,准备休息。

    在临到睡觉之前,她犹豫了。

    昨天的比试真是太丢脸了,要不她今天等会再睡。

    阮白有点心动了。

    但随后想到自己答应江心屿的,按时入梦见他,阮白又放弃这种想法。

    在良心的谴责下,阮白蒙上被子干脆一躺。

    该来的还是要来。

    阮白来的时候,刚巧看到江心屿坐在大殿的王座上,正准备起身。

    这是在等她?

    很快阮白发现不对劲。

    江心屿的心情看上去有些烦躁,这种烦躁连带让阮白开始不安起来。

    她一开始不安,就会尝试思考江心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变化,这也是她声音疗愈的习惯了。

    按江心屿的性子,绝对不会这么“热情”地迎接自己。

    事出反常,其必有妖。

    阮白开始猜想,江心屿这样做的动机。

    怎么说,一过来就看到江心屿,她有被惊喜到,如果这是江心屿的目的,那么他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