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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个吧。”

    养花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阮白在自己的小宝库里翻翻找找,寻到了一个花盆。

    花盆是陶制的,土褐的颜色让它看上去淳朴笨重。

    看上去不显眼,也不会招人觊觎,就是会有些不太雅致。

    先这样吧。

    阮白把土一点点往里填,把种子种好。

    好了,收工。

    她拍拍手上的泥土,清洗干净。

    “晚安,小朱槿,希望快快发芽。”

    当种子种下的那刻,一切正悄然改变。

    把这一切都整理好,阮白进入梦乡。

    “又做梦了。”阮白看着熟悉的地方,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是一样的宫殿,一样的青色石板,和前两次一样的场景。

    就是不知道那个人还会不会在。

    阮白这样想,四处转悠着,在宫殿大厅的尽头,她找到一个出口,沿着黑暗甬长的走道来到了外面。

    外面依旧是黑色的一片,仿佛这个地方只有黑色,脚底下是一片荒原,片草不生,只有这座宫殿孤零零地矗立在这里。

    这是一个没有生机的世界,给人的感觉压抑,沉闷。

    阮白企图从这里找出那抹红色的身影,一无所获。

    那他应该走了吧。

    也好。

    阮白这样想到。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声音,阮白看到江心屿走了过来,她面带微笑,向他打招呼:“我在找你啊。”

    “找我?”江心屿眉毛一挑,银白色面具下嘴角带着笑意,“你还真是奇怪。”

    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侧脸上的枝叶也随之移动,仿佛是被风吹动一样。

    阮白发现,这里不是没有绿色,只是那抹唯一的绿色在男子身上。

    “也许是因为遇到你?”阮白温柔回怼。

    对上阮白墨玉般的眼眸,江心屿心乱了一拍,随后移开目光,反问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是谁?”阮白觉得男子说的话有点奇怪,好像他们之前应该认识一样。

    他堂堂魔尊已经一文不名到没人认识的地步了吗?

    景怀柯想到这,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怎么就有点憋屈呢。

    真不知道她是真装傻还真不知道?

    景怀柯那老家伙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弟子?早十几年前,已经有过一面之缘。

    若不是她腰间的玉佩有熟悉的气息,估计他也认不出阮白居然就是景怀柯那人的弟子。

    对上阮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的眼神,江心屿不自觉移开视线,偶然一瞥,说道:“你手上有伤?”

    阮白扬起手,指了指,问:“你说这个吗?前几日不小心划到的。”

    他将目光移开,神色晦暗。

    几日前,他感受到自己脑海里多了些东西,像是某种联系。

    顺着那根线,江心屿惊地发现,而与他产生联系之人,正是阮白。

    从阮白可以进入远在千里之外的魔渊,能看见他,这一切处处透着诡异。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江心屿没有说话,阮白便默默将这点记下,换了个话题:“这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吗?”

    “是。”江心屿不是特别想回答。

    阮白脑海灵光一闪,问:“你会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次江心屿直接放弃了回答。

    看来江心屿也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被困在这里的?”阮白猜测道。

    “早晚会出去的。”江心屿神神叨叨地回了一句。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多了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阮白感受到,他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想来被困在这个空间里也有一顿时间了,没有办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