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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暝似乎并不急着处理手上的人,他只是将调查的人收回,然后将人聚集在一起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第二天赶到安妮家的时候,安妮的妈妈蓝天也出差回来了,三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这次意外,蓝天对于安骁的突然归来也很意外,这种意外中有一种惊喜。蓝天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白景暝与安骁同桌举杯,这是还是第一次这么喝酒,当然必然不是最后一次,但是白景暝还是喝高了。其实并没有喝多少,只是他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头,酒不醉人人自醉。十一点多打电话让武军晟来接人的时候白景暝已经有些迷糊了。

    “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出国。”白景暝倚着路边的树干站着,说话之间逻辑已经有些混乱,“我记得,上次我和tony喝醉被你罚得很惨,那时候我不知道在心里骂了你多少次,那时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他父亲。”

    “我会照顾好安妮的,虽然我不在这里,但是我会安排好这里的一切,请您放心。”他对安骁说,“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他发生第二次,因为没有人敢做第二次。”

    “neo。”白景暝歪着头看着安骁,眼神有些游离,但是接下来的一个单词却让他顿时清醒,他的声音依旧洪厚有力,吓得白景暝一哆嗦“attention!”

    “yes,sir!”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条件反射,白景暝迅速脱离树干,上前一步,以标准的立正姿势站在了安骁面前,并且和以前一样,他有些紧张。

    “嗯,就这样吧。”对于这立正姿势,安骁还算满意,他点了点头并未下达新的命令,可是这满意的姿势也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白景暝就开始有些晃荡。他很清醒,只是行为有点不受脑部神经控制;他很清醒,所以担心地偷瞄安骁的脸色。

    “我在东南亚有点事,提前处理完顺带就陪某人过来了。”安骁明显看到白景暝怔住了,但是马上就掩饰了下来,用一点的不屑接着是不在乎,“当然,我也很久没回家了。不过,明天早上十点多的飞机,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早点来机场吧。”

    “我先回去了,应该也快了。”安骁没有再问什么,他转身回了小区,留下以标准军姿站在路边的白景暝,看起来有些傻地站着。

    “四少。”安骁刚进小区门口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武军晟从车里急急忙忙地下来,哈哈地走向白景暝,只是走进发现后者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就收敛起了笑容。

    “车在对面。”白景暝将钥匙扔给武军晟,一个人往车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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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暝的车刚停在门口,看门的保安就打开了大门,四少的车他们不可能不认识。

    开着车慢悠悠地往白园里面走,与两年前初次到白园相比,今天没有带路的武战也没有拦下来检查的保安,这周围的一切由完全的陌生变得特别熟悉。

    将车停在门口,门厅里依旧摆着驾云的麒麟,他摸着石雕抿着嘴没有说话,右边书房里的老爷子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叫了句,“景暝,回来了啊。”

    “爷爷。”白景暝笑了笑,拿着手里的稿件,转身进了书房,转瞬间已经两年,这声爷爷已经变得自然了许多,一点都没有了当初的奇怪和陌生。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老爷子心情不错,指了指沙发让白景暝坐下。

    “平时抄的东西,前一段整理出来的,叫人装订了起来,今天顺便就带过来了。”对于手抄本老爷子从来就不嫌多,他翻看中其中的一本,“不错,小楷是没有退步。”

    “现在写得少了,有点浮躁。”白景暝对着老爷子傻笑,抬头看到墙上的钟已经九点。

    “怎么?”老爷子注意到了白景暝这个小动作,他笑着将手抄本收回到盒子里,“有急事?”

    “没。”白景暝低头笑了笑,就算现在出发都已经赶不及了吧。

    “不过,景暝,你真让我惊讶。”老爷子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你可把你战叔吓了一大跳,那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有五六支,你那不起眼的老房子里还有些什么?”

    “卧室里还埋了点c4,没装电□□。”白景暝看起来还算老实,所以老爷子并没有追问,“爷爷?”

    “嗯?”老爷子能听出白景暝语气中商量的成分,所以他嗯了一声,示意白景暝继续说。

    “爷爷,这些是不是都得充公?”

    “你说呢?”老爷子笑起来也是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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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昊在七月初从海南回来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平息了下来,他发现由于要出国留学而被老爷子“弃用”的白景暝又坐到了白麟堂四少的位置上,他很好奇在这个哥哥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或者说老爷子和他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周围的人总给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似乎所有的人都有所顾忌。

    “四少,那边来电话确认了,今晚是车。”武军晟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大声问沉没在机械零部件群中的白景暝,“去吗?”

    “去。”白景暝回答得干净利落,“让他们加一个人。”仍旧是命令式的语气,告别车坛数月的白家四少没有一点儿收敛,似乎他就是永恒的王者。

    “今晚十一点,环线,老地方。”武军晟挂断了电话,说实话他还是比较喜欢跟着白景暝,喝最烈的酒,开最快的车,但他的这种方式总有自己的底线——可控。

    “先去skyclub。”又折腾了一会儿,白景暝才放下手中的工具,“让这边车厂的人晚点把车送过去,我们先去处理点事情。”

    说不清道不明,老爷子的格外重视让那次的“意外”圈内知名度很高,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带着老爷子珠子的人碰不得,就算那串珠子现在不知道在什么人手里,可是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好。”武军晟喜欢白景暝的处事方式,他的世界里没有太多的情理可讲,原则就是原则,规矩就是规矩,有时候他说怎么做就应该怎么做,没有为什么,也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