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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第七天,袁绮特意化了妆,穿了件新买的玫红色薄呢大衣,头发是披散着妩媚些,还是扎马尾显得年轻清爽,她抓成一把又放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袁父从门外探身进来,问:“还不去么?要迟到快了!”自家女儿头一趟相亲,他有那么点儿坐立不安。

    都是老派的思想,只要相亲就一定能成似的。

    不过听她大姨讲对方条件很不错,父母都是高知,家中独子,有房有车,研究生学历,也是法官,外表还很不错。

    他就很疑虑,这样优秀的条件,怎到三十岁还没有对象,不科学呀!绮绮虽然自身条件还可以,但家庭背景就有些寒碜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讲给袁母听,被好一通抢白:“以在什么年代了?父母谁还干涉恋爱自由,只要他们看对眼互相欢喜就可以。绮绮哪里差了,家庭背景?我们不偷不抢,清清白白做人,寒碜在哪里?侬真是个老封建。”他被骂一顿后,心反倒落定下来。

    袁绮看看手机时间,连忙拎起包,和袁父道声再见,换了鞋出门往楼梯口走,她心底有些紧张,有些激动,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谁能想到相亲的对象会是邵杰呢,昨天听大姨说后,她反复确认了名字,开始还几分不确信,上海每个区都设法院,法官那么多,同名同姓不是没有,但巧的同住一个小区,这机率就不大了。

    约相亲的地点不远,走十分钟就到costa。出上海旅游的人没回来,在上海旅游的赶火车飞机自驾要走了,热闹六天的咖啡馆,也就零零散散坐有四五个客人。袁绮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墙角靠窗位置的邵杰,他的视线在面前电脑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把黑毛衣染成了暖褐色。

    她走过去,邵杰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没有感觉意外或惊讶的表情,彼此反而心照不暄的笑了笑。

    他阖上笔记本电脑,一面问:“喝什么?”要把菜单递给她。

    袁绮没接菜单,只说:“随便都好。”开始脱大衣,这里空调开的足,没会儿就觉得热。

    服务员过来问要点单么?邵杰便道:“一杯香草拿铁,一杯瑞士莲软心海盐焦糖拿铁,再来一块覆盆子红丝绒蛋糕。”再看一眼袁绮,见袁绮摇头,便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先这样吧!”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怎地分别撇开目光,酝酿好想说的话,再目光合拢,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