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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师兄们总是笑话他是给愚笨的,他当时不以为然,总是以为师兄们是羡慕他学什么都快,哪曾想,自己果然是个愚笨,笨的,无可救药。

  傅逾无力的靠在梁兆旭身上,声音有些沙哑,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不去就不去吧,月亮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喜欢离山的花,过段时间有空了,你便在带我去看看吧。”

  “好”梁兆旭点头“我亲手做了长寿面,还在锅里热着,我去端出来,你尝一下。”说完竟是落荒而逃,脚步都有些酿跄。

  傅逾没有和他闹,发脾气应当不是一件好事才对,但他的心却不由的慌乱了,他宁可傅逾摔东西,打他,也不愿意这般死气沉沉,没有丝毫活力,活像一个将死之人。

  梁兆旭想完后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随后想起老人常说的话,呸掉就不算数了,于是梁兆旭幼稚且认真的呸了几下,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该打。

  梁兆旭来到厨房,小心的将面端起来,随后又谨慎的走着,深怕把汤给撒了。

  将面放在一盘的饭桌上“阿逾,快过来吃面,知道你不喜欢吃荷包蛋,特意给你做的煎的”

  傅逾一口一口小心的吃着,优雅且端庄,轻轻将面吹冷,缓缓送入口中。

  “怎么样,好吃吗?”梁兆旭看着傅逾有些小心的问道。

  傅逾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梁兆旭“你要来点吗?”

  梁兆旭有些惊讶“可以吗?”

  傅逾将面推向梁兆旭那边“我吃不完了,你把它吃掉去吧,别浪费了”

  梁兆旭一点也不嫌弃这碗面是傅逾吃过了的,反而有些欣喜和激动,插了一把面条就往嘴里送,三两口就吃完了碗中的面,连汤都没有放过。

  吃完后梁兆旭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做给傅逾的长寿面给吃掉了“把你的吃完了,我再去给你做一碗”

  傅逾将梁兆旭拉住“我已经饱了”

  梁兆旭听后不由皱了皱眉头“你还没有吃几口”

  傅逾将碗放在一边“也没有怎么动过,自然食量不大”

  “你是在怨我吗?”梁兆旭看着傅逾,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傅逾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想听桃花扇吗?给你唱上一段吧,以后怕没机会了”

  梁兆旭抬头“那我当小生迎合你”

  “你是王爷,怎么能做戏子”傅逾拒绝道

  “不许你这么说,今日你生辰,破一次例又如何”

  傅逾知道梁兆旭铁了心要唱,便也作罢“那便唱第三十九出栖真吧”

  梁兆旭摇了摇头“生辰就应该唱欢愉一些的,不如就唱第二出传歌吧”

  傅逾也不想在和梁兆旭争辩什么,轻轻抚摸着放置在书桌上的戏服,然后小心将它拿起穿在身上。

  也没有涂胭脂画水粉,就这样开口唱了起来

  “深画眉,不把红楼闭,长板桥,头垂杨细,丝丝牵惹游人骑,将筝弦紧系,把笙囊巧制”

  不似平常说话那般略带男子的声音,此刻声音婉转动听,娇媚轻柔,不由让梁兆旭想起了以前在梨园里,他就喜欢偷偷躲在一个角落,听着阿逾唱戏,那时候就感觉自己很知足了。

  这边正想着,傅逾那边又唱了起来“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分影照婵娟,妾身姓李,表字贞丽,烟花妙部,风月名班……”声音有些颤抖,若不仔细听,到察觉不到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梁兆旭看傅逾唱完,连忙接道“正是,请到小楼焚香煮茗,赏鉴诗篇罢”正唱着,石壁门就被敲响,梁兆旭停了下来,走过去将石墙上面的小窗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