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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洞主离开青丘山,褪去女装,化身伯源到普藏山,普藏山位于青丘山以北五千里,不分四季,常年冰川,冰凌成镜,积雪成山。山中有一冰洞,洞口立一石碑,上写“留雪洞”。

    洞里住一高人,尊号太虞真人,身材矮胖,面容和头发、胡须一个颜色,均是雪白,眉毛胡须也常常挂着冰霜,身着雪白色袄袍,若往雪地里一站,真真跟个孩童堆的雪人无异,唯一不同就是他是活的,会说话、会法术。

    伯源往留雪洞口一站,拱手自报姓名:“弟子伯源求见师父!”

    不消片刻从洞内走出一个身穿棕色袄袍的童子,拱手到:“伯源师兄到了,师父候你多时了,里面请!”

    童子引着伯源一前一后进到洞内,虽然有法力护身,伯源还是冷得打了个寒颤,这洞内比洞外还要冷。

    “你在青丘山过得太舒适保暖了,只不过百余年未曾到普藏山,你已经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了。”洞内正中一仙翁正在闭目打坐,正是那太虞真人。伯源上前拱手搭话:“弟子惭愧!”

    “你百余年不曾回普藏山,怎的今日有空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太虞真人睁开双眼,定睛看着躬身拱手的伯源,“直起腰来吧,近来你和伯都事为师都听说了,我留雪洞教出这样的弟子,是为师的罪过啊!”

    “弟子惶恐!我与师兄原也情同手足,不曾想事到这般田地,实在是无颜再见师父!弟子今日来,就想让师父相劝师兄,不要再与我千狐洞为敌,过去种种,师兄已到了教训,辱母之仇我也不再与他计较。”伯源直起身来,答道。

    原来,伯源和伯都曾都在这普藏山学艺,成了师兄弟,只是这伯都年长伯源许多。一次伯都跟着伯源到千狐洞游玩,见了伯源的母亲素婵夫人便一见倾心,至此,伯都有事没事便偷偷离开普藏山往青丘山跑,打着伯源的旗帜,接近素婵夫人。有次醉酒,起了**,竟然当着千狐洞众狐的面,调戏起了素婵夫人,老洞主闻言痛打了伯都,后伯都逃离青丘山回到普藏山。

    伯源听到老洞主来信,得知母亲受了师兄的侮辱,当众戳穿伯都的假面目,太虞真人也不认这个徒弟了,逐出了山门。丑闻传了出去,伯都无颜见人,过着偷鸡摸狗的生活,千年前又拜了一个妖道做师父,专门学一些等不了大雅之堂的法术。

    伯都一直都难咽这口恶气,自以为学了厉害的功夫,自封毛虫祖,跑到千狐洞来寻衅找伯源的麻烦,被千狐洞众狐击退伤后,躲到无人处又修炼了百余年,今又利用千狐洞与青丘国的矛盾,化成守静元师得到了青丘国玄昭皇帝的信任,以此来对抗千狐洞。

    伯源本想亲自到清风庙找伯都仔细算算这些恩怨,但又想了想,还是知会师父一声,若师父能劝住伯都不再与千狐洞为敌,对大家都是好事一桩,但若劝不住,自己再去找伯都新账旧账一起清算,那时师父也不会再说什么。

    虽说师父不再认这个大徒弟,但伯都都是师父挂念的人。当初自己不顾家丑将事抖落出来,也伤了师父的颜面,曾私下抱怨过自己此事处理的过于高调。

    “伯都当初是为师逐出留雪洞的人,他见了为师,恐怕一样憎恶,为师就算有心相劝,他恐难接受,说不定还会更加恨你!”太虞真人捋着雪白的胡须道。

    伯源笑笑,跪地道:“那么弟子亲去会会伯都师兄,若弟子不小心伤了师兄,还望师父不要怪罪弟子。”

    太虞真人合上眼,不再说话,算是默许了。

    伯源离了普藏山直往清风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