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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回到正轨。

    上班、下班,去健身房锻炼,回家玩电脑、手机。

    日子悠闲,充实。

    舒琬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对帅哥也不感兴趣了。以前去健身房,看见肌肉猛男,会偷偷瞄几眼。现在看着他们在那凹造型,只觉得可笑。

    老了,老了。

    记得念书的时候,老师曾说,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千万别乱,也别错过;该念书的时候专心念书,该谈恋爱的时候好好谈恋爱,该结婚生子的时候就赶紧结婚生子。当时还腹诽来着,觉得人不是电脑程序,怎么可能按部就班地来?不许早恋,可是情窦初开了呀。不许不婚,可是找不到对的人呀。不许无后,可是连对象都找不着呀。

    到了自己这把年纪,开始嫌弃小男生的幼稚,老男人的世故。这世间的男子,很难再入自己的眼。

    舒琬有时候会想起齐同。如果他能追自己,也许还不错。可惜,被自己搞砸了。听丁三雅说,他们已经跟自家的服装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但是当三雅提出,要请他们吃饭答谢时,他们拒绝了。

    自己想当年对帅哥也是感兴趣的。比如袁孔,以前上课时,也会偷偷看他的侧脸。如果不是心里念着许诚,也许自己也会给他机会吧?

    可惜,没有如果。

    反而是袁孔最后一次来找她表白,并暗示如果她拒绝他的话,他会出家,激怒了她,让她很坚决地拒绝了。想来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幼稚了。如果没有试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合适呢?至少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这天三更半夜,余菲敲开舒琬家的门,提着两箱子啤酒和一塑料袋下酒菜。

    “你干嘛?”舒琬问。

    “我们今天,不醉不归!”余菲笑嘻嘻说。

    “你傻了?这是我家,我还归哪去?”舒琬白了她一眼,说,“出什么事了?”

    余菲没有回答。她熟门熟路去摆盘装菜倒酒。

    “你是不是傻了?”舒琬问。

    “你才傻了。”余菲说。

    她们俩很少喝酒。记得上一次喝醉,还是大学毕业那会。

    舒琬陪着余菲,一人喝了有两瓶。两人的酒量都不行。很快,余菲就醉了。

    “喂喂喂,你千万别在这吐,我的地毯很贵的!”舒琬看余菲捂住嘴,知道她要吐了,赶紧起身,酒都吓醒了。她想拉余菲,发现自己也有些醉了,脚步有些不稳,根本就拉不动。幸好脑子还清醒着,赶紧晃着身子去拿脸盆。

    余菲吐了一大盆,开口说:“今天晚上,许骁表白了,被我拒绝了。”

    话音一落,她“哇”得哭开了,边哭边说:“他为什么每次出现,都要带着齐同?他有恋哥癖吗?连我都没有带上你,他凭什么带上齐同?难不成,害怕我吃了他?”

    “难道他表白的时候,也是当着齐同的面?”舒琬在一旁递过热乎乎的毛巾,让余菲擦手擦嘴,问。

    “那倒没有。齐同把他送到就走了。反正每次,那个齐同都会出现。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齐同了。他太婆妈了。他真当许骁是他儿子吗?”

    “那你可以跟他说啊,说你希望过两人世界。”

    “我怎么说?我俩就是过两人世界啊。齐同每次都来接送他,OVER。他咋就那么闲?他难道自己没有约会吗?许骁自己也会开车的呀,为什么每次都是齐同来接送?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害怕我会把许骁给拐卖了?许家是有钱,可是我们余家也不是一穷二白啊!”

    “也许,许骁害怕开车?”

    “什么害怕?他可是职业赛车手。他们就是防着我。我呸!”

    “他们要是防着你,为什么他要向你表白?”

    “如果结婚前签好婚前财产协议,我想那些有钱人家的男子应该不会顾忌谈恋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