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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偌大的房间,布置却相当简洁,精致之余,不免让人觉得空荡荡的。

    不知道是连续几天,神经太紧绷,还是晚上真的冻着了,梁汐昨晚上车没多久,便发起了低烧,两人都是湿哒哒的衣服,许晨安只得将她带回自己的别墅。

    一瓶的点滴之后,烧才退下去。许晨安忙活了大半夜,很奇怪,前几天还看着不顺眼的丫头,如今却越发的怜爱。

    很久之前,久到清若还没有出现时,许晨安周遭的一切就像是直尺画出的条条杠杠,他的生活按照既定模式,一点一点的展开,唯一的插曲便是父母的争斗,以及上门吆喝的女人。

    清若的出现,就像是温和的阳光,丝丝缕缕,让许晨安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温暖。清若是文静的,甚至有些卑躬,她懂他,哪怕只是静静地伴在他身旁。

    清若的突然离开,仿佛抽去了许晨安内心所有的光束,落入深渊,却不懂得慢慢舔舐。

    而梁汐,更像是一阵风、一场雪,轻易便荡起他沉静的心,会发怒也会留恋。

    推开门,许晨安端了一碗粥进来。

    刚刚还无精打采的眼神,看到许晨安,梁汐瞬间警觉起来,嗖的坐起来。

    梁汐的举动,在许晨安看来,安心不少。

    梁汐拉过被角,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被子里的身体,又看看许晨安。

    迎着梁汐的眼神,许晨安肯定的点点头。

    “你个混蛋,色狼,大变态,”说着,梁汐掀开被子,快很准的踹向许晨安。

    稳稳接住梁汐的脚,此刻,许晨安竟然轻易松开手,“刚熬得粥,趁热吃。”

    看着异样的许晨安,梁汐不禁摸了摸肚子,“你熬得?”

    “做梦,”许晨安放下粥,坐在床边。

    超过安全距离,梁汐总觉得许晨安很危险,特别是那副邪恶的眼神。不禁向后缩了缩,“我怎么会在这?”

    “你不记得了?”许晨安的脸又凑近了一点。

    “记得什么呀?我就记得你拉我出去,然后好像去了水池边,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避开许晨安的眼神,梁汐有些躲闪。

    “那就怪了,你是感冒,又不是喝醉,怎么会不记得?”许晨安上下扫视一番,“昨晚的事,真不记得了?那就可惜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梁汐心里暗自嘀咕,我是欠你钱,但不代表我可以卖身,你的女人?做梦吧。想到这,梁汐正色道“许晨安,我警告你,手表我还在找,迟早会还你,至于你随便吃我豆腐这件事,”梁汐理了理衣服,“毕竟我在美国待这么久,还是很开放的,况且你对我没兴趣,我也碰巧一样。”

    “所以呢,”梁汐的这番话,许晨安不禁挑眉。

    “所以,所以很快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啦。”为了烘托气氛,梁汐刻意耸耸肩。

    “可我不这么想,”话还没说完,许晨安的唇便欺了上去。

    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梁汐坐起的身子,越来越无力地向下滑,许晨安钳制住梁汐的手脚,使她动弹不得。跟他玩失忆,太没水准了。

    梁汐的脸已经憋的通红,而许晨安依旧不依不饶,这几次拜梁汐所赐,他总是轻易地被勾起熊熊烈火,却又只能自行熄灭。

    “啊”,终于得救一般,梁汐大口的喘息着,全然不顾许晨安愈加深刻的眼神。“放开我,”许晨安的吻一次一次让她招架不住,呼吸平稳了,可是心跳却很快,这个姿势,心跳不加快应该会有问题吧。

    “叫我的名字,”许晨安微眯着眼睛,轻声说道,“叫我的名字,我就松开。”

    “许晨安,”梁汐急忙回答,但显然,她单纯了一点点。

    许晨安满意的低下头,在梁汐耳边低语,“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我拉你出去之前,你问我叫什么来着,可后来你就不记得了呀,难道昨晚梦到我了?还有我的名字?”一股股暖流传入梁汐耳内,痒痒的,仿佛要涨开一般,想要躲闪,身子却越发的无力。

    “就,”某个时候,梁汐真想一了百了,“就刚想起来的,你的名字。”

    “哦,既然想起我的名字,那应该能想起我说过的话吧?”难得说情话,居然不领情,还装失忆?

    “哦,对,我记得昨晚还有易浩东,对了,衣服还没还吧?”打马虎眼就跟打马赛克似得,该避哪就得避哪。

    想到易浩东不追究梁汐偷表的事,还有昨晚跟来水池给她披衣服,还有梁汐那块玉上的“东”字,难道是易浩东的东。可是阿翔的回复中,并没有提到他们两有什么关系,“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易浩东这个名字。”许晨安的声音压得很低,有别于之前的话,此时还带着满满的愠意。“看来没点实际行动,你是想不起来我昨晚的话吧。”

    说完,许晨安的手已经不安分的绕过梁汐的上衣,带着凉意的手抚在梁汐温热的肌肤上,许晨安的手慢慢的向上滑去。

    从未有过的体验,梁汐只觉得自己此刻五脏六腑都要喷涌而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制止,打住!“停,”梁汐转过头,直视着许晨安的眼,“我记起来了,把手拿开。”

    “说,”许晨安的手在攀峰前停了下来。

    “你说,我是你的女人,”梁汐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可是有件事好奇怪,有谁像他这么表白的?当真应了网络上说的,高富帅调戏那叫表白,矮穷挫表白就是调戏?

    “完整的,”比起正在手前的魅惑,许晨安更喜欢看梁汐不知所措的脸,当然,双赢最好。

    “梁汐是许晨安的女人,”梁汐闭着眼睛,不情愿的说出某人威逼利诱的话。

    很好,许晨安满意的将手附了上去,她娇小的身体带给他的,不仅是力度,还有无尽的柔软。

    “你,”许晨安一再的侵犯,激起了梁汐的斗志,色胆包天了。

    可许晨安却相当不以为然,“既然是我的女人,这样也是理所应当的嘛。”说着,还加大了手力,仿佛在宣示他的主权和领地。

    抽出一只手,梁汐狠狠地甩了上去。

    “你以为还有机会再打我第二次吗?”许晨安将梁汐的手甩在一边。

    “你不是说开了灯,对我一点欲望都没有吗?现在大白天的,”男人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