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车子急速行驶,窗外风景连珠,最美不过点缀如繁星的街灯。流星随处可见,只是静静的无心之人难以发现。

    与易浩东分别后,许晨安一直闷声不吭,拉沉着脸。梁汐不解,刚刚还好好的,一眨眼功夫就面若冰霜,搞得这样很酷似的······好的,就算看着不错,也不该一直板着呀。想到这,梁汐索性背对着许晨安,趴在窗口,入秋的夜晚凉气漫漫袭来。半开着车窗,风强势灌进来,梁汐眯须着眼,头发肆意吹散。如同深藏在暗夜狰狞的面目,啃食噙笑。

    许晨安并没有回许宅,而是去了自己的郊区别墅,晚上分不清路,直到车子驶进车库,梁汐才发觉异常,扭头忽视许晨安僵石的脸,“不是去许宅的吗?”

    “你不识路的吗?”嘭的关上车门。

    梁汐紧跟着关上车门,车库是声控灯,却在两次剧烈关门声之后,闪了两下,“天那么黑,谁看的清路啊。”

    许晨安突然顿住,回身将梁汐腾空抱起,憋着气的梁汐撅动着身子如同细滑的锦鲤,奋力跃摆。

    “放我下来,”一手勾住许晨安脖子,一边盯着他嚎叫。

    梁汐不安分,许晨安就使加倍的力气制住她,不松手,一路走进屋内。

    ‘啪’一声,漆黑的屋子瞬间璀璨如星光皎牙。放下梁汐,许晨安的呼吸越发急促。两个人交持在玄关处,墙面凉似薄冰,拂上梁汐柔滑的背。

    “你要”干嘛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梁汐的唇已被霸道的覆上,化为呢喃之音。

    一个躲闪一个强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很快被晚风吹得沁凉的唇变得温润炽热。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许晨安灵巧的撬开梁汐紧闭的唇,如入无人之境,恣意的缠绕、融化。

    梁汐轻哼着,双手不自觉的缠上许晨安的肩,却在忘我之时,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失了磁性的磁铁,紧紧相吸蓦地松离。梁汐脸色绯红,飘忽不定的眼神转悠悠的神离,不解的望向许晨安。

    对于眼前人儿含情脉脉的表情,许晨安不无得瑟的扬扬嘴角,“以后可以叫他易浩东或者哥,不准再叫什么阿东哥。”命令的语气肃立不容反驳。

    仿若一盆冷水瞬间浇的透彻,梁汐无力地垂下抓住许晨安后背的手,“那叫阿东好了,比较习惯。”

    “不好,”许晨安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十足的霸气,像极了上司对待下属时至高无上的语气。

    “穿松紧裤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了,”梁汐不悦的反驳,侧过身想要换个姿势,却被许晨安强制的禁锢在胳膊圈定的巴掌大的地方。

    “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你······吃醋了?”许晨安别扭的俊脸放大在眼前,梁汐不禁偷笑。

    “需要吗,”许晨安说完又继续未完成的事。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梁汐便顶着熊猫眼陪神采奕奕的某人一同前往医院。许爷爷是个老人精,虽然已经摆明态度,顾忌梁汐现在的身份,但还有什么比孙子的幸福更重要的呢。梁汐这个精灵秀气的丫头跟他投缘,况且许晨安总归是有分寸的人,他只要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许爷爷的打量和质疑,梁汐尴尬不已,一个上午都羞愧的躲躲闪闪,逮着机会便狠瞅着许晨安几眼。中午时候,说服好许爷爷明天再出院,然后许晨安公司有事,便带着梁汐离开了医院。

    “你化妆?”坐在车上,许晨安不解的看着梁汐举着小镜子,一边往脸上扑粉。

    “还不是拜你所赐,”梁汐不满的抱怨,早晨许爷爷旁敲侧击,害得她越解释越难堪,“爷爷可以看出来,别人一样可以。”

    许晨安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做贼心虚。”

    梁汐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子,不料阿翔不期然地一个急刹车,手中的粉扑正好按在许晨安容光焕发的臭脸上。

    坐定后,梁汐一个劲的哈哈大笑,一会儿仰头一会儿捂着肚子,完全无视许晨安浅浅的阴阳脸。

    “不会开车就走人,”许晨安无处撒气,愤恨的从后视镜瞪了阿翔一眼。

    “许总,对不起,”虽然憋着笑,阿翔却不敢像梁汐那样明目张胆的大笑,许总发火,只能暗暗祈祷梁汐快快收住张狂的笑声。

    显然梁汐很不知趣,“停车,”许晨安突然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