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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晨安赶到时,梁汐坐在拐角的长凳上,将头埋得很深。

    阿翔将手表和一块玉以及一些现金递到许晨安的办公桌上,并向许晨安汇报了他搜集来的情报。因为太少,他只做口述便可。“梁汐23岁,11岁时被梁氏集团总裁梁泽山收养,11岁之前的信息不详,应该是一名孤儿。12岁时,被只身送往美国,前两天刚回国。就住在金苑别墅区F栋,许少之前的房子里。许少,还有”阿翔不知该不该说。

    阿翔欲言又止,让许晨安不悦,“有什么,就快说。”

    “是,许少,梁小姐现在在警察局。”阿翔犹豫了一下。

    “她报警了?”许晨安有些意外,昨晚,梁汐还因为他要报警而扑上来。

    “不是,她是被抓进去的,为了偷一块表。”阿翔看着桌上的表,为这位梁小姐叹息。

    又偷表?她以为随便偷个表就能应付我?许晨安拿起手表,戴在手上。

    阿翔继续说,“许少,她偷得是易家少爷的表,跟您的表是同款。”阿翔顿了顿,“许少,梁泽山和老婆赵玉华在外旅游还没回来,梁成宇陪女友拍外景了。梁小姐在这边没认识的人了,要不要?”

    “不要多管闲事,她进局子不冤。”还没等阿翔说完,许晨安便打断他。“你先出去吧。”

    “是,”阿翔转身离开办公室。

    许晨安摩挲了一下手表,又拿起玉端详一番。这玉质地坚硬,色泽晶莹鲜丽,不失为一块上等的好玉。玉的背后刻了一个“东”字,这玉也是偷来的吧。阳光照射在玉上,别样的剔透,许晨安想起黑暗中,梁汐的眼睛,以及那种熟悉的感觉。

    有时候心比脑子更敏感,脑子更容易加工和伪装,而心却不会撒谎。某一刹的律动,勾起的是心的澎湃。

    许晨安不知觉的取下手表,和玉一起放进抽屉里。

    推门离开办公室。

    梁汐抬头看到许晨安时,眼神变得愤恨。丫的,都这样了,他还跑来补一刀,感情两只表,她这辈子就这么没了?

    许晨安径直走到梁汐面前,不可否认,刚刚那一幕,他有些心疼,这种感觉在梁汐抬头的刹那殆尽。“这次失手了?”

    梁汐不理会。偷手表有那么容易吗?你没发觉,是因为在偷吻我。

    面对梁汐的不屑,许晨安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转身之际,梁汐拽住许晨安的手,乞求道“不要说好不好。”

    梁汐暗自鼓劲,对,就这样,一个人在国外撑了那么久,不能刚回国就被关起来。

    梁汐的示好,让许晨安略微舒畅了一些,都这副德行了,就该这样。许晨安挑了挑眉,坐在梁汐边上,“如果我把你保释出去,你要怎么感谢我?”

    “真的吗?”梁汐听到这句话,兴奋的抱住许晨安,“怎么感谢都可以。”只要不让她在里面待半辈子,只要不让义父义母和哥哥知道,怎样都可以。

    还没等许晨安反应过来,梁汐又松开手,紧张的问许晨安,“可是那手表很贵吧?”

    “你也知道很贵?”许晨安对于刚刚梁汐的拥抱,有些意犹未尽,语气也变好了些。

    “其实我觉得那人蒙我呢,就这么块表,能抵上我半辈子?怎么可能,那我也太不值钱了吧。”梁汐恢复神气,一股脑的把许晨安当成了认识很久的朋友般,讲话也随意起来。

    “你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表很值钱。”对于梁汐的不知死活,许晨安甚是无语。

    “真的啊,”梁汐的希望幻灭,抓住许晨安的袖子,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啊。

    许晨安松开梁汐的手,“不演戏,你亏了,在这等我。”说罢,离开。

    民警有些不解。店员报警时,说的是抢了一只表,嫌疑人也承认偷表了,但当事人一口咬定只是偷了一点钱,并不再追究。

    许晨安也有些不解,这易家少爷会如此同情一个小偷?

    调查民警“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