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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对峙谁也不让,方央这边看似不动如山,实则有点虚张声势,心里很是没底,要是人真的强来,就她们两个人还真没办法。

    主要是来者不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况且还有江子鸢,不然方央还真不介意和他们走上一遭。

    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门口还有一段游廊的距离,大约三十步幅。

    那边的人像是不耐烦了,伸手欲拉住方央,两边拉扯。

    江子鸢被推搡了一下,顺势倒地不起,还把拎箱稳当地放在一边,眉眼一转,才开始大声呼喊,“来人呐,打人啦!来人呐!”

    原地碰瓷,为的就是把人引过来,这里是会馆,吕氏也只是以这作为集会地点,断然不可能上上下下都是他家的人。

    很快,会馆的门守听了动静赶过来。

    把人分了开。

    “出了何事?”

    出声的是一进来时给大家查看请柬的那人。

    拦住她们的一行人住了手,却是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出来,江子鸢拍拍裙角的灰尘,撑着一边的地砖,支起身子站起来。

    在刚刚的推搡间不知怎的散了发髻,几缕发丝担在额间,江子鸢也不在意,顺了别在耳后。

    行了一礼,轻张口,“这位大哥,我同方老板群英会临了准备走人,”说着,略带惧意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人,“没想到被人拦了下来,不知,这可是会馆的意思?”

    只听那人道,“自然不会。”

    江子鸢微微颔首,“那我同方老板就先告辞了,今日得会馆招待之周,铭感于心,下次再会。”

    说完,右脚就先迈了出去,手拉住了方央,打算越过人群往外走。

    却被终于回过神来的那行人为首那位叫住了,

    “等一下。”

    江子鸢没搭理,径直迈了两步还是被人拦住了。

    “这是?”

    佯装讶异,她回头看了门守一眼。

    门守看了一眼拦住江子鸢她们的那行人,语气和缓却意有所指,“吕老板还在同主家品茶,想必没有时间同方老板商谈。”

    说着又看向江子鸢,“无事,姑娘和方老板自行离去便可。”

    江子鸢颔首到了谢,欲走,不知是人多势众还是有所避讳,这下倒是没人拦了,门口前头她们雇的车夫还在原地等着。

    方央给人加了钱,车子往回路走。

    “吓到我了,我都想着要如何和吕老板斡旋了。”方央坐在车上,整了整衣襟,又随手拿了个簪子把江子鸢的头发给挽起来,道。

    江子鸢一面顺从地侧坐好方便方央弄,一面是把拎箱仔细地放好抱着。

    “要说今日就我一人,也不怕好他们起了纷争,左右我也还是坐着一方生意,他们到底也不会怎么样,”顿了一下,方央手巧,两三下挽了个双螺旋发髻,“你不一样,又是我带去的人,我就怕……”

    江子鸢腾出手来,安抚地拍了拍方央的手臂,“今日那位锦老板,可还信的过?”

    提起开心事儿,方央也是展了笑颜,“锦老板可是城东独一份的银楼主事,别看她说话是温温和和的,做起事来是毫不拖沓,定下的生意断然没有自行毁约的。”

    “不过,先行在珍宝阁试卖到底还是没把这桩生意定下来,留了点余地。”江子鸢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