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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松田阵平通过电话之后,我情绪平和了许多。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忽然又找到了生活的动力?

    我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笑出声,觉得自己简直是间歇性神经病,起伏波动也太快了。

    松田阵平那天挂断电话之后就没有继续发讯息了,我也在保留好手机上的重要资料和信息之后,把手机卡折断,手机格式化,甚至拆开手机砸碎了芯片。

    以后会彻底更换联系方式,组织的津岛千纪就此结束,成为过去式。

    虽然我还没有找到今天往后的津岛千纪是什么样的定位,但不管是什么,都一定比过去的坦然。

    这就足够了。

    做完这些之后,我平静地看着被丢在垃圾袋里的手机和手机卡。

    我总觉得组织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因此带上了必死的决心站在了属于我自己的立场上,现在真的脱离了组织,却也似乎没有那么恐怖。

    我没有看轻生死,也远没有松田阵平那样洒脱的心态,但真的站在这个岔路口,其实没有那么害怕、也没有那么轻松。

    就只是平静而已。这么看来,我好像也在这两年的相处中学到了一些来自于松田阵平的潇洒和不羁?

    感觉还挺不错。

    我又开始想笑了。

    明天把这些和厨余垃圾一起扔掉吧。

    在一个人蜗居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十五天后,安室透终于第一次正式联系了我。

    “怎么样?休息得还好吗?”

    我把手里正在擦拭的枪丢下,走到阳台,靠上距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的侧边墙。

    紧贴住阳台一侧墙面的位置刚刚好在视线的夹角,可以从这里观察到楼下,又不会轻易被看到。

    我探着头,仔细确认楼下没有出现那辆熟悉的白色马自达。

    没有。我松了口气。

    “你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我确信安室透不会无缘无故联系我,但他既然人没有来,就说明不管是什么事,都能够在电话里讲清楚,并且情况不非常紧急,他有时间慢慢告诉我。

    “……总觉得你又在背后骂我。”安室透吐槽。

    “这不是当然的吗?”说得我偶尔才骂一次,我明明是想起来就骂他!

    安室透笑了一声:“但你没猜错,这次确实有事要找你,三天后,到晴海埠头,接应苏格兰。”

    “……啊?”

    我好像听懂了,又没听懂。

    为什么安室透能没有前因后果的直接让我去做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对你来说三天足够做准备了吧?只是没什么难度的接应任务。”

    “等等等等!先不说苏格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公安是没有别人了吗?为什么要我去做啊!”

    “是真的只有你能做了,或者说,只有你还值得相信。”安室透压低了声音,“你也能听出来我们要做什么了,没错,我们决定让景脱离组织。”

    我怔住。

    不是没有想到,但听到这句话的冲击力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