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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风......”他的手温暖熨帖,荀鹿本能地回握他,却发现手上吊着针。

  “别动。”他轻声说,明明是命令地语气,听上去却心疼得很。

  荀鹿鼻子有些酸,琢磨着他脸上的表情,犹豫着问:“你刚刚......有叫我名字吗?”

  闻言,他沉默了几秒,倏尔点头:“有。”

  “你叫我什么?”荀鹿紧接着问,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像糊了很多层窗户纸一样,怎么都捅不破。

  言风望着她,喃喃道:“稚郁。”

  听到这个回答,荀鹿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也许冥冥之中,都是自己的幻觉吧。

  “你——伤到哪儿了?”她回过神,第一个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言风。最后的印象里,自己是直接撞进了言风的怀抱。

  虽然后面的事她并不知晓,但自己毕竟是从十多米高的台子上一跃而下,他就这么直直地奔过来接自己,那样的撞击力可想而知有多猛,按理说他未必比自己伤得轻。

  “我没事。”言风说,“我比较担心你。”

  “确定没伤到哪儿吗?你别骗我——”荀鹿有些急,说着便要起身细看他,然后伤口被扯得好疼,立刻“嘶”地一声。

  “什么都别想,你躺好。”言风有些强势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肩膀,见她不再犟了,轻声一叹,声音软下来,“只是胳膊稍微碰到点,你放心。”

  荀鹿又伸出另一只没吊针的手,柔柔地摸着他的胳膊,轻轻慢慢,生怕让他疼到哪儿去。她倏尔问道:“秦天在哪儿?”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坠落的时候,看到他笑了......”笑得特别灿烂,两颗小虎牙在阳光的照耀下,愈显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