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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什么小屋?这分明是一撞华丽丽的大房子!

    这是叶媚生第二天醒来时自脑海浮出的第一句话。此时,她整个人正呈八字型躺在一架竹子制作而成的大床上。入目是飘逸的白账子,精致的竹架子,外加一屋子细致的竹桌竹椅,竹窗竹帘。竹桌上还摆着她昨晚喝剩下的半壶酒……

    昨晚?

    嗯,话说昨晚。在她好不容易逃出浴池后,又跌跌撞撞在这莫明其妙的地方七拐八拐拐了许久,其间躲过了多少批打扮奇怪的男女就不细说了。关键是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长的一个样,格子门,纸糊窗,还有数还清的黄灯笼。

    她这人吧,本就有路痴的毛病,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在这偏僻的角落找到了这间像样的小屋。

    推开小屋,漆黑一片,她当时又累又渴,好不容易摸到桌边,水没有,酒倒是有一大壶。

    叶媚生实在是太渴了,且先前在浴池闻到的那股药香又一直索绕鼻尖不肯散去,只好把酒当作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

    酒一喝完,她便觉得越来越困,又往一边的竹制小床摸去,然后很自然地躺了上去,很自然地打着酒嗝一夜无梦到天亮。

    “什么玩意儿啊?”叶媚生嘟嚷一句,下意识揉了揉双眼,再次睁开。还是那一屋子的竹家具,均铁青着一张脸与她对峙着。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奴婢们来服侍您更衣了。”

    王爷?更衣?叶媚生下意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裳,黄色的长袍,袍面还绣着数条活灵活现的龙。卖糕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龙……龙袍!!!

    “王爷,奴婢们进来了。”

    要进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叶媚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左转右转,实在转不出什么好藏身的地方,眼角憋见一旁黑不隆咚的床底下,只好弯下身子,委屈求全钻了进去。

    刚藏好,门便被推开了。入目是一群脚,清一色的白色绣花鞋。叶媚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穿绣花鞋?不,应该是一群人!

    只见那群脚越靠越近,似乎是发现床上没有人,均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