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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贺北岛再次见面的时间间隔短的超过左然的想象。

    长款羽绒服穿在身上,头发懒散地披着。看起来应该睡醒没多久,没有之前见到的那么正式。

    看起来也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左然看了眼腕上的表,下午四点半。

    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毕竟给过名片也能算是认识。

    贺北岛捏着两种不同类型的零嘴包装,手推车里面还有十几包薯片和一些酸奶,更下面的就是清一色的泡面。

    ……可以想象日常饮食画面,实在是令人一言难尽。

    他今早来岐城的商城调查一下之前收录的案子,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贺北岛。

    昨天晚上渡鸦将临时整理出来的贺北岛信息发到了他的邮箱里。左然本来还觉得可能从里面发现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结果里面就短短的几行字:

    贺北岛,女,25岁。岐城人,两个月前调任至未名市,加入警察局中央调查组并担任组长,“玫瑰案”负责人,存在私自调换证据的嫌疑,现已被停职督查。

    养父言景行,养母崔绪决,哥哥言问原、崔理洵。其他资料暂无。

    没听翟星说她被停职调查这件事,新闻上也没报道,应该就发生在渡鸦调查的那段时间里。

    贺北岛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那些垃圾食品上,虽然不存在什么“拿不出手”的情绪但也难以避免地感觉到不大合适,不过也无所谓了。

    “左律师,又见面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惯常的假笑和客气是贺北岛敷衍的象征,越敷衍就表明她越反感。眼睛里没一点笑的意思,要开心不开心的,岐城老话里常骂的假面人。

    贺北岛习惯性地“一衣带水”火气乱发,嘴上没那个意思心底就是那个意思,刚来警局的两个月谁没被她呛过,嘴上从不把个门——老前辈也护着她,反正照她风风火火的性格生气了没给人来个几下就算忍得住了。

    左然显然没察觉到她笑背后的弯弯绕绕,听她打招呼便颔首:“贺警官。”

    贺北岛没有那么多闲话要说,刚预备走,却听见他问:“贺警官,听狱警说金世正在被保释之后是去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