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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在阳光下看着手链上的花纹,阮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久了,转身问:“你说这珠子很贵?销售量应该不高吧?能不能找到销售商?”

    袁垣把电脑转向阮唐,“你来看一下,我查到的这些资料,市面上悬珠很多,陨石悬珠可遇不可求,没有销售商,我觉得这个花纹有点特别,更像是某种图腾。”

    “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我觉得这个花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阮唐拿起手机翻起来。

    “你看这个茶饼的花纹像不像珠子的花纹?这是g省南山市一个山里的特色茶叶,去年同事回老家过年,在景区回来给我们带的伴手礼,我当时以为他们只是没有压好。”

    阮唐把手机递给袁垣。

    袁垣接过手机看了看照片,“是有一点像,有高清一点的图吗”

    “没有了,同事那也喝完了,这个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阮唐坐在飞机上才缓过神来,冲动了,怎么就忘记了嘱咐袁垣买普通车票呢,这临时的机票多贵啊,想想账户里的九百块,看见袁垣的脖子就手痒,想掐一掐,还没工作就这么祸害袁叔王姨的钱。

    阮唐用胳膊怼了袁垣一下,“那个,我现在账户里钱不多,发了工资再给你啊。”

    “年息百分之五。”

    说完袁垣就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

    阮唐觉得手更痒了。

    g省南山市十一月份底还是很暖和,一出机场潮湿温热的风迎面吹过来。

    阮唐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袁垣枕着她的肩膀睡了一个小时,推开过会儿他又靠过来,没想到后来她也睡着了。

    她不禁怀疑以前失眠绝对是有原因的!

    肯定是以前三餐不定闹的,不过,袁垣饭做的还是不错的。

    阮唐皱着眉揉着肩膀,“你睡醒了吧,一会儿车上你可别再睡了,我的肩膀要废了。”

    袁垣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要不先去吃点的东西吧,去那边的大巴车要一个小时以后才发车呢!”

    “好。”

    这消化系统也太好了吧,阮唐心里想,他早晚还会胖回去的!

    “老板,两碗招牌米线。”

    袁垣递了一张湿巾给阮唐擦手,客车站应该刚建好不久,外面看着还不错,里面还有一股子装修的油漆味,附近的相关设施还在建,路边摊倒是不少,就是卫生状况堪忧,两人走了十分钟才找到这家干净的米线店对付一口。

    “老板,不用两碗,一碗米线,两瓶水。”阮唐补充道:“我不饿,吃不下,你吃吧。”

    “到了县城再往村里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还是先吃点吧!”

    阮唐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想什么呢?电影看多了吧,我同事以前说过,现在那边条件好多了,早就脱贫了。”

    袁垣:……

    去彭洼寨的路上反而是阮唐有点傻眼,这山也太高了吧,迂回曲折的公路一边是山,另一边就是悬崖,悬崖下面是奔腾的江水,怪不得公共交通少呢,这…有点吓人呢!要是她出生在这里,估计能在家宅一辈子,这才是真正的不敢出门!

    慢长的路上她甚至有一点怀疑是袁垣和同事做了一个局,要把她拐卖到这里。

    经过了一天的长途跋涉,到了彭洼寨已经是快晚上九点。

    附近有个小的山洞景区,不是节假日,寨子里的小二层民宿几乎都是空的,开了两间房,约好第二天中午去山上的茶场。

    阮唐身上起了一大片疹子,出来的急没有带药,痒得睡不着,房间里有点阴凉,阮唐穿上外套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山里的空气特别好,月亮和星星都看得到,心情连带都好了不少,在b市,很多时候都看不到星星了,也没有时间抬头看,忙着挣钱。

    她还在想要不要告诉周明简她来了g省,可是怎么告诉他,自己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袁垣拿着一个袋子从外面回来,看到阮唐没说话直接上楼了。

    阮唐:……

    我得罪他了吗?

    过了两分钟,袁垣又从楼上下来了,递给阮唐一杯水,一盒过敏药,“吃完药早点睡吧!”

    阮唐吞了一片药,问:“你怎么发现我过敏了,你在哪儿买的药啊?”

    袁垣撇着嘴嫌弃道,“你没照镜子吧,你脸上脖子都出了疹子,你刚才没和男朋友视频吧,太丑了,我都怕他和你分手。”

    “我觉得你圣诞节表白也成不了,你这个人注孤生!看在你帮我买药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

    阮唐翻了个白眼往楼上走去。

    袁垣冲着阮唐的背影喊:“药钱客官不结一下吗?”

    又自言自语道,“今年的圣诞节我也觉得够呛,明年吧,我再努努力。”

    回到房间,袁垣脱下右脚的义肢,末端已经磨得出血了,他还是不习惯,他总是感觉到自己的脚还在,但偶尔还是劝自己,至少他们还活着,还能找到阮唐。

    今天走的路太多了,刚才求民宿老板领他去买药,有药的商店在寨子深处,门已经关了,敲了半天才开,抄近路来回走了半小时山路。

    隔天一早,晨雾还没散,阮唐已经被吵醒了,临时请假,手里还有不少工作需要她协调,oa和app一直在疯狂提醒,出来没有带电脑,昨天看到袁垣有带,只好来敲他的门。

    刚走到门口听到似有似无痛苦地□□,连忙敲门。

    过了两分钟,袁垣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打开了门,阮唐赶紧扶他到床上坐下来,问:“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手摸向他的额头,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