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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唐害怕地往旁边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了两下,又舍不得离开,又往回走了一大步。

    阮唐眨了眨眼,放任眼泪流过自己的脸颊。“

    小泽说你已经死了的时候,我不相信。我一直没有去看过你,你是生气了吗?”

    袁垣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已,“我前两天才见过你弟弟,他告诉你我死了?”

    寒风一吹,阮唐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身体止不住的打起寒颤。

    “你怎么先去找他了,他胆子比针鼻儿还小。还变成了一个这么瘦的帅鬼来吓我,你这样根本吓不到我,三年前小泽说的时候我还能当没听见过,我还能骗自己,外公外婆走了,奶奶和爸爸走了,你也走了。我好想你们,真的是我把你们都克走的吧!对不起!”

    阮唐抹掉眼泪,心脏痛的不能呼吸,她紧紧按住胸口企图缓解疼痛。

    袁垣看着阮唐哭成这样,心疼如刀绞:“我还活着,不是你,你没有克着谁,不要相信那些话。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们都离开我了,谢谢你来看我!其他人为什么不来看我呢?外公外婆怪我,不来看我,我知道,可爸爸为什么不肯来看我,我很想见他!我和小泽念完大学了,姑姑最近身体好多了,这些他都知道吗?我过得很好,我很开心!就是……就是,想他!”

    阮唐眼神中流露浓浓的期盼。

    袁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犹犹豫豫地开口:“我真的没有死,你弟从小就二,他胡说八道,你摸摸我,是活生生的人。”

    阮唐半信半疑,“那万一我一碰你,梦就醒了,你就不见了呢?”

    袁垣抱住阮唐:“不是梦,我真的没有死,我永远不会不见!”

    阮唐靠在袁垣身上,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大哭起来,欣慰的念叨,“真好,你没有死。”

    两分钟后,阮唐像是突然醒来过来,推开袁垣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好。”

    “为什么?”

    “和我待一块儿会倒霉,我已经害过你一次了,不想再害你第二次。”

    阮唐转过头看着旁边路上飞驰而过的车。

    “阮叔和我车祸出的时候,有一些记忆我是后来才想起来的。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阮唐没想到袁垣打了个车到她住的小区,袁垣走到她家楼下。

    袁垣轻车熟路拿着卡打开门,进了电梯按8楼,吓得阮唐暖了暖自己的手,试探的摸了摸袁垣的脸。

    “是真的人,我还活着。”

    电梯打开,袁垣打开了阮唐对面的房门问:“敢进吗?”

    阮唐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一只小柯基犬热情地扑了上来。

    “我前天看见它在楼道了,还以为它是走丢了。”

    阮唐摸了摸小狗的头,又拨拉了两下小狗耳朵,“原来这边是没人住的,我就把它送到物业了,原来是你的狗啊!它叫什么啊?”

    “豆丁,我是从物业领养的。”

    袁垣心想,我放楼道等着你来敲门,你跟狗玩了半天直接送去物业我也是没想到。

    阮唐抱着豆丁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想起来了,沈凡姝是你们家远房亲戚,怪不得租这,你想起了什么,我爸和你说过什么?”

    袁垣迷惑地问:“你怎么会认识沈凡姝,我那个表姐,我都没有见过几次。”

    “她是我们公司的高管,我在她家看过她和你们家人的合影。”

    “那个手链你真的没见过吗?”

    袁垣坐到旁边摸了摸豆丁的头。

    阮唐拿起手链在灯光下她仔细看了几眼,这个手链她还真的见过。

    “这个,这个不是你的吗?我爸的遗物中找到的,这个不是我爸的,后来我放到了你病床枕头旁边,这个到底怎么解开?”

    袁垣在一个珠子的两边按了一下,手链解开了。

    “不是我的,应该是凶手的。”

    袁垣把手链放到了茶几上,站起来问:“喝点什么?”

    豆丁看着爸爸往厨房走去,以为有吃的了,也挣扎着跳下沙发跟了上去。

    “那你怎么给我带上了,多恶心。”

    阮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腕。

    “凶手可能不是刘成。”

    “你说什么?”阮唐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确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