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自打土匪洗劫那件事以后,轻言和轻羽都大概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了,但轻言没往男女那方面想,轻羽倒是更觉得一定要把轻言据为己有。于是轻羽一放假,就跑去轻言那里“督工”。

    铁匠铺里热的要死,轻言自然是连背心也懒得套的,就干脆裸着上身,扛着煤袋和铁在铺子里奔走。

    偶尔有女人路过,如果安心走路也就罢了,假若往铁匠铺里张望,轻羽就插着腰对人瞪眼。

    轻言哪里知道小丫头的这些心思,他做完了活,就领着小丫头去喝些茶水和绿豆汤。

    其实轻言的那些积蓄也可以自己开一个铺子的,但他不想打理那些琐碎的事,直到小丫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叹自己不能当老板娘的时候,轻言就开始有些想法了。

    轻言辞去了铁匠铺的工作,找朋友取回了积蓄,买了一匹马和一架马车,加上自己原来的那匹马,弄了一个马车商店。上面拉着各式各样的乡下的东西,有时是菜和水果,有时是咸鱼,轻羽就坐在车蓬里,招揽生意。

    说起来也奇怪,可能是小丫头好看嘴甜,每次都能把东西卖掉一大半,等到假期过去了,就又攒下一大笔钱。

    轻言又回去铁匠铺,轻羽则安心读书,直到轻羽从县学里学完三年,两人又搬回乡下的屋子里。

    轻言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虽没有白发苍苍,但脸上免不了有些岁月的痕迹,而轻羽却正值青春年华,又读过那么多年的书,又有颜又有才,免不了每天都有公子哥来献殷勤。

    轻言常常开轻羽的玩笑,说她眼光太挑剔了,跟皇上选妃似的。

    轻羽嘟嘟嘴,心里想着怎么把心里话和轻言挑明了。

    直到有一次,两人拉着东西去镇上卖时,迎面碰上了迎亲的队伍,在队伍前头的新郎官给两人递了喜糖,轻羽笑着说了句“百年好合呀”

    新郎官乐呵呵地说:“我也祝二位情比金坚。”

    轻言刚想说点什么,轻羽一把搭在轻言肩上,在脸颊啄了一口。然后对新郎官说:谢谢你!

    轻言这时吓了一跳,而轻羽心想着这下轻言应该明白了她的心意。

    晚上,两人依旧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但两人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