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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出门出得急,易初阳既没带钱包,也没带身份证。

    全身上下,唯一带出门的旧手机,也因为在路上进了水,现下直接关机了。

    易初阳手头上还有点零散的小钱,都是平时买东西找余下的。

    他数了数,不多,也就只能去住那种最便宜的宾馆,星级连正常宾馆都够不上的那种。

    但这种小破宾馆也有小破宾馆的好处,就比如,不用身份证。

    他定了一个单人间,很小,很简陋。

    灯管刺亮刺亮的,前后左右,只有一扇门窗的那种。

    这对谢青旂来说,估计够呛。

    易初阳压一毛,这肯定是谢青旂这辈子住过的,环境最差的地方了。

    不过现在这个状况,能有个歇脚的地方,还可以洗个热水澡,对易初阳来说,就已经很不错了。

    余下的钱,也只够再买两捆纱布的,易初阳跟前台借了点伤药,倒也是勉强够用。

    等易初阳拿着药跑回来的时候,谢青旂已经洗好澡了。

    他穿了件浴袍,是开敞的深v,在若隐若现中,总是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暧昧。

    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难得乖巧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洗好了?”易初阳关好了门,偏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谢青旂抬起头来,回看了他一眼,遂而又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

    从刚才到现在,谢青旂一句话也没说。

    真不知道,他那小脑袋瓜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易初阳拿着药和纱布走了过去,“上药吧。”

    谢青旂点了点头,随后直接朝他伸手就要接过药,不料却被易初阳一抬手,给躲了过去。

    易初阳看着他,淡淡地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专业的,但现在受伤的人是你,就用不着显摆了,还是我来吧。”

    谢青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给易初阳留了个空位出来。

    易初阳盯着那个位置,却并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毕竟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这样贸贸然地直接坐在床上,被子肯定是要湿的。

    那样的话,他俩今晚谁都不用睡了。

    易初阳侧身,一把将后边的椅子拉了过来。

    不过椅子比床还要矮一些,为了方便上药,易初阳虚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也为了减轻身体的重量,避免直接整个人翻了过去,他拿着药的左手勉强地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单手将谢青旂的脸给勾了起来。

    看着他一直哭丧了张脸,易初阳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很累,你配合一下,好吧?”

    “”

    谢青旂没有说话,但也是真的将易初阳的话给听进去了,叫做什么都很配合。

    谢青旂脸上的伤还不算严重的。

    只是在给他上药的途中,光是看着上面的那几道擦伤和淤青。易初阳都在内心直呼感叹,这简直就像是在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上随意涂鸦破坏。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做出这种事的人,肯定会遭雷劈的!

    如果说刚一开始,易初阳的心态还算不错的话。

    那么上药的这个过程,就是易初阳心态崩盘的开始

    从嘴角,到脖颈,再到锁骨,那每一道伤痕,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那每一时,每一刻,都仿佛在牵动着易初阳心上的那一根弦。

    再往下的,基本上都被浴袍给遮挡住了。

    看易初阳还有药继续涂下去的趋势,谢青旂适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怎么了?”易初阳的声音很沉,很缓慢。

    但谢青旂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易初阳生气了。

    因为他的伤,而生的气。

    “”

    “”

    谢青旂渐渐松开了他的手,转而伸向自己,他拉着衣带的一角,缓缓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浴袍衣带

    两人目光触及,

    谢青旂看他看得认真,脱也脱得极为认真

    他只脱了一半,将浴袍堆叠在了腰间。

    易初阳看着他,眼神逐渐开始出现波动与起伏,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尤物,谢青旂的身材

    是真的太他妈好了!!!

    纵使之前易初阳已经见过了,但这也完全不妨碍易初阳从头再来欣赏个无数次。

    易初阳攒动了一下喉结,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假装淡定地继续给他上药。

    “你”易初阳感觉嗓子有点紧,偏头轻咳了两声,才接着道:“那什么,这儿的环境有点差啊,你将就着住一晚吧。”

    谢青旂低着头,双唇紧抿,片刻后,才低声说:“这里挺好的。”

    易初阳笑了,“你就安慰我吧。”

    “我是说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