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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锦年怕两人的碰触,弄脏了自己的新衣服,一直走在最前面,把桑落和秦佑甩得远远的。

    桑落心里在想事,走得有点慢。伺候了赵氏两天,她摸准了赵氏的性子,爱慕虚荣不说,还嘴馋,每天见了她,都想着让桑落帮忙做点好吃的孝敬她。这种人,如果胡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也说不准。

    可问题是,这赵氏家里也没啥吃的啊,总不会生啃了院里的几个玉米棒子吧……

    她抬头见两个人走远了,又急匆匆地追过去,吃什么的事,估计得问秦佑了,她走后赵氏身旁只有秦佑一人。

    “四叔,我奶奶吃过我做的饭后,有没有再吃别的东西?”

    秦佑停下来等她,怕她走得慢,还一直伸手拽着她,“没有吃别的东西,你走之后,我就端了开水给她泡脚,她泡完脚就睡了,睡了大概半炷香功夫,开始腹中绞痛。”

    这就奇怪了,什么都没吃,这怎么突然就开始肚疼呢?事关赵氏,秦佑肯定不会说谎。

    孟锦年仔细听着,记下她们聊的每一句话。一扭头,见秦佑的手抓着桑落,他走过去抢了过来,带有敌意地看着他。

    秦佑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和桑落可是叔侄关系,这家伙是在想什么。

    孟锦年到了赵氏家里,先去厨房检查吃的。午饭被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两片大白菜在盘子里,桑落把吃的端过来给他检查。

    孟锦年在干净的盘子上看到了一块绿豆大小的肉沫,凑近了去闻。

    桑落回道:“是腊肉,我大伯娘送来的。”

    是腊肉?

    孟锦年想到了腊肉的存放方式,又问她:“炒的时候上面的霉点清理干净了吗,吃完这个,没吃别的东西?”

    桑落认真地点头,“霉点在做的时候我都切掉了,这个肉当时我也吃了一块,我都没事。”

    孟锦年放下东西,“这肉和菜是没问题的,你去问问你奶奶,把她今天吃过的东西都告诉我,病从口入,她不舒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没忌口,吃错旁的东西。”

    桑落应下,刚走进门,听到赵氏在屋里鬼哭狼嚎地吆喝起来,句句狠毒。

    “秦桑落,你这个黑心窝子驴肝肺,就算不想伺候老婆子我,也不用这样毒杀我,我这肚子像要炸了一样,你这个挨千刀的啊,处处想要我的命!”

    赵氏的嗓门很大,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丝毫没有给桑落面子。

    秦佑拦着她,“娘,这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你别乱说话。”

    赵氏痛得说话也颤抖,脸色白的像缸里的面,“在这破房子过了这么久,从来没出过事,就今天就吃了这丫头做的一顿饭,这就不舒服,你说不是她干的,这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