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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余不能说话。

    白寻洲微微眯眼,有些抹不开面儿。

    陆骋见状,冷着道:“不要去哄他,你去看小驰吧。”

    白寻洲见陆骋的脸色不好看,对陆余的厌恶又深一步,没有再强留,道:

    “好吧……你不要过火了,见好就收。”

    陆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余的小身子,这么轴,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想到镜书清,他冷哼一声,错开眼睛不去看陆余。

    他本以为小孩子估计没多久就会认错,然而陆余就好像天生反骨一般,可是不肯张嘴。

    陆骋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余已经跪了整整一个小时。

    除了哭,其他一句都没有。

    陆骋的怒火早就下去了,可是自己让跪的,现在又让他起来,多多少少没有面子。

    只能坐在一边干上火,先不说这么跪着对孩子不好,回头要是跟镜书清说点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琢磨了一会,他站起来到白寻洲的房间,道:

    “小驰怎么样?”

    白寻洲站了起来,道:“睡着了,没醒呢。”

    陆骋“嗯”了一声别扭着,努力把话题往孩子引,希望白寻洲能给他一个台阶,让陆余起来。

    然而白寻洲像什么都听不出来一般,他只能放弃。

    正打算出去的时候,白寻洲突然拉住他的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

    “阿骋,这么多年,你不想我吗?”

    陆骋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想到的竟然是镜书清柔软的嘴唇。

    他顿了顿,把镜书清从脑海里扒开:

    “想。”

    白寻洲眼神失落,道:“我怎么一点儿都察觉不到你想我?”

    说完在陆骋的喉咙亲了一下。

    陆骋一僵,面对心爱之人的示爱,他很难不心动,可是却忍了下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我能给你名分的时候。”

    说完微微推开白寻洲,转身出去。

    白寻洲看着他刚正不阿的背影,手拳头暗暗收紧。

    有时候他分不清陆骋到底喜不喜欢他,如果喜欢,为什么四年前,就不愿意要他?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又为了他不惜抵抗镜书清?

    难道是陆骋不行,所以这些年才一直不要他?

    想到这白寻洲心绪沉了沉。

    房间外的陆骋还是拉不下脸去看陆余,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小身子倒在地上他才低骂一声,冲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手心碰到的皮肤一片灼热。

    陆余发烧了。

    他来不及跟白寻洲说,带着陆余冲出了楼,径直开车往医院走。

    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给多年好友简云戈打电话:

    “你家医院给我开个绿色通道。”

    接到电话的男人一身白衣,白色大褂里穿着整洁的蓝色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切边眼镜,声音平静:

    “怎么了?”

    “我儿子发烧了。”陆骋道。

    简云戈一听合上资料,道:“知道了。”

    道简家医院的时候,简云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个人把孩子带进了诊室,发烧四十度,已经开始脱水了。

    从抽血到化验结果下来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简云戈拧着眉:

    “这孩子发烧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小时了,你都没有发现?”

    陆骋愣了一下,昨天孩子状态确实不好,但是他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陆余昨天脸色就很不好,东西也吃得很少,晚饭更是只吃了两筷子。

    他原以为是挑嘴,原来是身体不舒服。

    他揉了揉眉:“少废话,赶紧给他治。”

    简云戈对于他这个性格无话可说,让护士带到vip病房去。

    给孩子换衣服的时候,护士发现陆余膝盖红肿,急匆匆的找来,悄悄把简云戈叫了出去。

    简云戈没搭理陆骋,走了出去。

    护士是个m国人,神情严肃道:“简先生,那孩子是您朋友的么?”

    简云戈点头。

    “他膝盖红肿,身上有几道掐痕和淤青。”

    简云戈眉间拧起,深吸一口气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就去找陆骋,脸色不太好。

    他这个朋友的为人他清楚,不至于搞到这一步,就怕是家里的下人照顾不好,苛刻了孩子。

    再来听他描述他的老婆镜书清是个十分不好相处的人,这些伤别不是镜书清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