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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了不知多久后,陈锦笙的小腿有些发麻,她无力的站起来,整个人仿佛得了重病一样。

    本来也没多少电的手机也因为长时间接收来自各方亲友的电话而自动关机了。

    她浑浑噩噩地踏上地铁,浑浑噩噩地走回家。

    一开门,就看见陈继阳在门口转来转去。

    “陈锦笙!你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锦笙没说话,绕过他,径直走进卧室,“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陈继阳没有办法,只能在门口絮絮叨叨:“陈锦笙,你多大的人了啊?因为这点事想不开?啊?陈锦笙?姐?”

    “那个录音是蒋桉姐吧?她怎么这么冲动啊!”

    “陈继阳,”陈锦笙终于开了口,“别说了。”

    陈继阳没有办法,抓着头发回了屋里。

    陈锦笙有些喘不过来气,她趴在床上,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主编说的对,就算有办法证明他们是同班同学,也不能证明那些事真实发生过。就算那时教室里有监控,这么多年了,怎么能恢复呢。

    手机被扔在一边,她没有充电,她怕,她怕看见那些言论。

    高一的时候,她和外班同学产生了矛盾,本班同学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而路煜知只笑了笑:“陈锦笙,你为什么要在乎那泼妇说的话。”

    她当时没出息,一听到这话,瘪了瘪嘴,差点哭出来。

    “姐,蒋桉姐的电话……”

    “别管了,让我静静。”

    陈锦笙啊陈锦笙,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个一出事就爱躲起来的胆小鬼。她自嘲地想。

    不知不觉间她睡着了。

    她梦见,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他们去扫学校大门口的雪,终究是些少男少女,不一会,那些雪花就被团成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

    她突然想起书上的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她和宋晚意躲在一边玩雪,被路煜知发现了

    “喂,陈锦笙,宋晚意,你俩为什么不干活?”

    她俩相视一笑,然后转身钻进了一边的保安室。

    保安室里很暖和,小太阳散发出的热度让两人的身子回了暖。保安大爷笑呵呵地和两个逃值日的丫头片子聊着天。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没了人。

    “晚意……外面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