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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话一说完,方才还替顾阎打抱不平的学生,便错愕地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顾阎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王韬摆明了是有备而来,他怎么样都逃不过,只是,这种手段,未免可耻了些。

    顾念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绝对相信顾阎不是这样的人,这事儿恐怕就是他们设计好了来陷害顾阎的,“你们血口喷人。”

    王韬指着那个钱袋子,“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这时,书院院长韩润文赶了过来,院长年事已高,平日里很少露面,他留着一把白胡子,瞧着和蔼可亲的模样,但了解他的弟子都知道,院长将书院跟弟子看得极为重要,他年轻时做过太子太傅,后创办了寒山书院,专为朝廷选拔得力人才。

    众弟子见了院长,纷纷弯腰行礼,顾阎也恭敬地叫了声:“院长。”

    顾阎是韩润文亲自带来书院的,私下里也是对他较为关心,知晓他家中只有孤母弱姐,不仅减免了部分费用,时常还会挑一些简单的活儿让他干,并给予一些报酬,减轻他的负担,顾阎对院长,也一直是心怀尊敬跟感激的。

    韩润文在来时,已经听人说了一遍大概,此刻进了屋子,看着眼前乱糟糟的画面,单独点了顾阎跟王韬,让两人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韬显得很是激动,手脚并用地将他遇到情绪低落的康奇,经过询问得知他为数不多的钱财不翼而飞了,还说看到同寝舍的顾阎鬼鬼祟祟等经过说了出来,末了,他还将在顾阎床上找到钱袋子呈给韩润文看,“这个钱袋就是在顾阎床上找到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韩润文接过,拿着钱袋问康奇,“这个,可是你的?”

    康奇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地低下了头,“回禀韩院长,是我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顾阎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只有平日里跟顾阎走得近的人,坚定地相信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韩院长看向顾阎,“你有什么要说的?”

    顾阎也不过多为自己辩解,现在的情况,他怎么说怎么错,于是,他只说了四个字,“清者自清。”

    韩院长点了点头。

    这时,从外头跑进来一个学生,对韩院长说:“院长,外面来了一帮人,说是县衙的。”

    韩润文抬头看了眼王韬,王韬低下了头,早在过来之前,他就让人去县衙报案了,人赃俱获,他就不相信,治不了顾阎!

    傅容昀穿过人群,来到韩润文跟前,然后对他行了一礼,“老师近来可还安好?”

    傅容昀早先也跟着韩润文学习过,他在来安都城上任之前,还得到过韩润文的指点。

    韩润文拍拍他的肩膀,“老样子,你怎么来了?”

    “方才学生看到有人来县衙报案,一听是老师的书院,便自己走一趟了,老师,发生了何事?”傅容昀说完,便抬头望向四周,却瞧见了站在一旁的顾念,两人分别也没多久,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见到了,但他也没有声张,只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顾念见是傅容昀过来,便安了安心,虽然她跟他并无深交,但经过今日的相处,她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糊涂官,她相信,他一定能还顾阎一个清白的。

    顾阎也认出傅容昀便是那日跟顾念相处的人,看两人打招呼的模样,像是认识的,难道除却那日短暂的相见外,两人还有什么交集不成?

    韩润文捋了捋胡子,“罢了罢了,你来了也好。”于是,他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

    当傅容昀听说是顾念的弟弟偷钱时,便抬头瞧了眼顾阎,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同上次一样,脸色并不好看,但他仔细想了想,两人也无甚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顾念了,他为何对自己抱有敌意呢?

    这时,王韬往前一步,“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诸位同窗皆可作证,这钱袋子就是从顾阎的床上找到的。”

    顾念也上前一步,“分明是你存心嫁祸!”

    王韬可忘不了方才受的掌掴之辱,欺身向前,“你有证据吗?”凑近了看她,王韬发现,顾念长得竟还不赖,脸蛋白里透着红,再往下看去,哟,胸前的起伏还着实让人意外。

    觉察到他下流的眼光,顾念气得脸都涨红了!

    这时,顾阎跟傅容昀同时有了动作。

    顾阎将人拉到身后,隔绝王韬的目光,然后冷冷地盯着他。

    傅容昀也挡在王韬面前,眼里审视着他。

    王韬怕节外生枝,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了头。

    为了处理此事,傅容昀命人清退了无关人员,只留了顾阎、顾念、康奇、王韬以及王韬的友人,并一个个单独进行问话。

    “老师,恐怕,还得问您借一间清净的屋子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