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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房中。

    曹长卿还在同老前辈絮叨,说起这吃喝玩乐的事情,两人倒是趣味相投。

    秦墨拿好被褥进来,见他们说说笑笑的,便凑了过来询问道:“前辈舟车劳顿,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曹长卿当即表示不再打扰,唤了胡八进来,把银两递给老前辈,揖礼走了。

    秦墨见他离去,赶紧关好房门,上闩。随即收起嬉笑之色,拱手揖礼:“师傅~”

    他头还未抬起,老前辈就掏出一颗泡过水的油炸肉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过去。秦墨张嘴一接,一股怪味儿当即充斥口中,刚想呕出来,老前辈的拳脚又紧跟着来了。

    几十招转瞬即逝,老前辈坐回椅子上,把曹长卿给的钱袋拿出来,乐呵呵得从里面摸出了一两黄金。

    “师傅,你下手还是这么重。”秦墨无力地摊在地上。除了见人的位置,身上其他地方都好痛!这熟悉得感觉,他并不怀念。

    老前辈轻飘飘地撇了他一眼:“谁让你小子这么多年,武功屁点进步都没有,活该挨揍。”

    “师傅,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强了。”秦墨表示很委屈,毕竟当今武林中没人能打过他师傅,谁来也是挨揍的份,自己已经很棒了。

    老前辈看了眼钱袋里的银子们,把黄金小心地放回去,收入怀中内袋。嘴角咧得比那峨眉月还弯,道:“嘿嘿~小曹这个人,能处。”

    秦墨闻言,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抱住老前辈的腿,把曹长卿的“真实面目”一一告知。

    老前辈见状,把腿迅速一收,等秦墨抬眼看去,人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秦墨:“”,打不过也摸不着,心累。

    他只能默默地把抱回来的被褥铺在屋角,决定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以待下次的“拳拳在身”。只是屁股刚着地,没忍住“嘶~”了一声,心道:得~又要乌龟趴了。

    这边曹长卿回了房中,把今日的事情同胡八说了下。

    胡八惊叹道:“少爷,这前辈当真如此厉害!”

    曹长卿把手中的折扇一收,摸了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前辈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二日,果真如钦天监说得那般,没有雨水。

    等夏黍睁开迷迷糊糊得眼睛,秦拂衣已经不在身侧了。她把手往被子里一放,没有余温,估计挺早就出去了。

    这些时日连续赶路确实累人,见了人安了心,一宿就睡得特别香,不然怎么连秦拂衣起床的动静都没听见。想着想着,她的眼睛又缓缓闭上了。

    睡足自然醒,脸色份外红润有光泽。夏黍伸个懒腰,叠好被子,涂抹好这十分防水的黑色药膏,推开门。

    天气爽朗,苦尽甘来,尽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夏公子,你醒了?”

    “秦墨,你坐在地上干吗?”

    秦墨扫了扫屁股上的灰,看了看四周,走过来小声说道:“少爷一早去河道巡视了,中午要去各个粥棚再察看一番,让我留下来听少奶奶吩咐。”

    夏黍眯着眼问道:“你吃了没。”

    “还没。”

    “走

    “好嘞!”

    两人匆匆吃了咸菜配清粥,就去找秦拂衣了。

    路上。

    “对了,怎么没看见老前辈?”

    “师傅还在睡觉。”

    夏黍:“”睡神还得是这块儿老姜。

    寻了几处粥棚,夏黍就看见秦拂衣和宋玉树正站在粥棚不远处交谈。

    夏黍走了过去,看了眼正在领粥的灾民,小声问道:“玉树,你事情处理好了?”

    宋玉树回道:“我二哥今日来了,需要办得事情他接手过去。我宋家也想为赈灾之事尽些绵薄之力,便想去寻秦兄商量此事,不想在路上就遇见了。”

    夏黍闻言,给了宋玉树一个“兄弟你真棒”的眼神,又问道:“你们吃了吗?”

    秦拂衣点头回道:“刚刚与宋兄在粥棚那边喝了碗粥。”

    夏黍刚刚同秦墨去厨房喝粥时,了解到这些时日官员们为与百姓同甘共苦,一天三顿都是喝清粥。听说有个官员都瘦了二十斤,传到圣人耳里,众人得了“一心为民”四字,自然是更加勤勉。

    本来她是想给秦拂衣补补身子,但是这时候确实不适合开小灶,能做得就是与他一同分担些事情,便言:“那等会儿你要做些什么,我看看有什么地方能搭把手的。”

    这办事的大小官员不少,暂时没什么地方需要用上夏黍。而秦拂衣根本舍不得让她受累,又知道以她的性子是待不住的,就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听他说道:“稍后我要带人去看看受灾的田地,然后同工部和钦天监商讨事宜。”

    既然有其他官员在,夏黍就不方便跟着了,这些专业的事情她确实帮不上忙:“那我去溜达一下。”说完,又看向宋玉树,问道:“玉树,要不要一起?”

    宋玉树看了一眼秦拂衣,见他微微颔首,应道:“行。”

    又听秦拂衣言:“让秦墨跟你们一道去吧。”

    夏黍摆摆手:“不了,秦墨跟着你我比较放心,在琼岛时老前辈指点了我,如今拳脚功夫比以往好上不少,防身不是问题。”

    秦墨闻言,一脸震惊:“那少奶奶是我师妹了?!”又看了看自家少爷,心想,那少爷岂不是我妹夫?!!!

    夏黍从秦墨非常明显得神情中看出他的意思,说道:“放心,没拜师,你还是老前辈唯一的弟子。”

    秦墨心下一松,还好这复杂的关系没有成立,不然他委实无法将“妹夫”叫出口。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就没有因为这“唯一”而深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