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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黍半宿未睡,待秦拂衣起床,也做好了决定,与他说道:“我去!”

    秦拂衣去翰林院后,夏黍便跑去与宋玉树说了此事。

    宋玉树知晓她也要一同前往,内心很是欢喜,毕竟能和知己共同游览这人间山水,品尝食物风味,实乃人生幸事。又听夏黍说了秦拂衣的“及时行乐”想法,不禁感概道:“秦兄实乃君子坦荡荡,‘得夫如此,妇复何求’”若换做是他,不一定有这样的胸襟。

    夏黍拍了拍宋玉树的肩膀,点头赞同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也觉得拂衣是这世间顶好的男子。”

    见她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宋玉树一时间又不知道该羡慕谁。

    出行的这日,夏黍穿着短褐背好行囊,出发了。

    秦拂衣没放假,让秦墨送她去港口。下了马车,宋玉树正站在不远处和人交谈,见她到了,快步走过来,对着秦墨拱手,礼貌一笑。

    秦墨回礼,心想着这位可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少爷是怎么放心让少奶奶出门的。其实秦墨对自家少爷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若是他的媳妇儿,别说让她跟着这么一个俊俏小郎君出去游玩,但凡她想了别的男子一下,就该把她牢牢捆住,按在那处,日日这样那样一番。想罢,秦墨朝四周人群中看去。

    夏黍见秦墨呆愣在旁边,不同于往常那般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走。此时见他神色晃了过来,便要与他道别一句,然后往那船上去。

    “少奶奶稍等片刻。”道别的话尚未说出口,秦墨出声了。

    “怎么了?”夏黍一脸的疑问。

    秦墨再次环顾四周,夏黍和宋玉树见状,跟着他的视线张望过去,实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突然,秦墨脸上一喜,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短褐的小老头,他挥了挥手,喊道:“师傅!”

    夏黍这下是更迷茫了,秦墨这是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师傅来?

    小老头走近,也没搭理秦墨,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黍。夏黍被看得是莫名其妙,正要问他是谁,小老头来了一句:“你这丫头根骨倒是不错,是块儿习武的好料子!”

    夏黍:这话好生熟悉,她之前看得那些武林话本,十本里头有八本说主角根骨好的,其中还有三本是被骗着修炼什么《葵花神功》、《童子金刚身》这些,还有一本让她大受震撼,叫《吸什么大法》来着,可以一夜想到这,她赶紧晃晃头,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一旁的宋玉树听见小老头此言,深觉这话有可信度。他忘不了夏黍“轻轻的”锤他胸口的那一下,还有拉网时那轻松模样,也算是天赋异禀吧?

    不管两人脑中如何胡思乱想。秦墨已经恢复笑嘻嘻的模样,同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傅,少爷请他来保护少奶奶,有我师傅跟着,少爷会更安心。”说完,又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夏黍。

    夏黍打开信,里面写道:老前辈乃当世高人,早年相识;今从山中请出,护尔周全;有他相随,吾心方安。

    见了这最后一句,夏黍忍不住嘴角上扬,小心地把信叠好,收入怀中。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夏黍拱手问道。

    小老头笑笑,回道:“我姓老,叫我老子就行。”

    夏黍:“”原来“老前辈”是这个意思。

    宋玉树失笑一声,遂道:“前辈请上船吧。”他大概知道了秦郎君的用意,开口就提根骨,这位前辈许是位高人。

    秦墨目送三人往船上去,便驾车去翰林院。

    一路上。

    “老前辈,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女的?”

    “因为没瞎。”

    “老前辈,拂衣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你猜?”

    “老前辈,你和拂衣怎么认识的?”

    “口渴了,倒杯水来。”

    “书里的高手不都是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