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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一希削完土豆,洗过手给赵微与宝宝也扎了个同款揪揪。父女俩顶着鸡毛毽子一样的发型又拍了好几张合照才罢休。同款的长睫毛,在镜头里扑闪扑闪~

    赵微与被老父亲抱着看他修图。直男的修图方式就是在她头上加了一对猫耳朵……美颜滤镜瘦脸大眼统统没有!和她以前一毛一样,觉得照片都拍出来了,还能怎么样。

    还是这两年跟着姑婆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错,姑婆就是这么一位新潮的老太太。

    原来美美的女孩子是这样来的,原来还有那么多美颜相机和功能可以选择,不怎么费脑壳就能完成。

    不过他们父女俩也不一定需要就是了,赵微与美美地想。又见老父亲把修好的照片一张张保存下来,然后打开朋友圈,又关上,又打开……

    “爸爸,你在干嘛?”

    “唉,”老父亲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脖子里蹭蹭,“宝宝你不懂。”

    不,宝宝懂。宝宝虽然没养过娃,但见过猪跑……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o(╯□╰)o

    大概能猜到老父亲和她拍了照,想发朋友圈,想晒娃。但是并不可以,于是他被憋内伤了。

    宝宝抱着老父亲的头拍拍安慰,确实太可怜了,有娃不能晒。以前她的很多同学都生娃了,每天恨不得在朋友圈贴一百张照片。让她比较纳闷的是,有时候明明是同一张照片,为什么偏偏要拼成九宫格?

    对比之下,老父亲被比成渣渣。

    他化悲愤为战斗力,全力投身到自制薯片的战场上。为表示支持,赵微与搬了小板凳坐在厨房角落监工,不,是陪着。手里拿着随时试吃的筷子。

    滤过水的土豆薄片能透光,放进烤箱里低温烘烤干水分,之后放在盐堆里烘熟。脑袋说它懂了,手说不,你没有。

    赵微与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一个用力,手里的筷子应声而断。

    烤箱的轰鸣声里,赵一希转身看了她一眼:“什么声音。”

    把筷子尸体藏在背后,背着手手乖巧道:“爸爸说什么,什么什么声音?”歪着脑袋反问。

    赵一希这才转过去,自言自语:“难道我幻听了?”

    幻听是不可能幻听的,你只不过养了一个力大无穷闺女而已。眼见糊弄过去,顿时松了一口气。趁老父亲忙着,站起身护着筷子残骸往外跑。

    “我去上厕所。”

    四截断掉的筷子被丢到厕所的垃圾桶里,上面覆盖一堆纸巾,终于毁尸灭迹。

    还要更早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这辈子这个软糯糯的身体有大力出奇迹的本事,也不知道这么小的身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她喝水时,徒手捏爆一个玻璃水瓶。

    老父亲还以为是水瓶质量不过关,给商家写了很长一篇差评。

    乖宝宝怎么会暴力呢,只能让商家背这个黑锅。平常她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过有时候情绪一激动没能控制住下意识地就……容易出这种意外。

    检查好手上没有被扎出伤口,才洗过手施施然出去。

    厨房里的赵一希还在兢兢业业地研薯片中。

    第一次,烤箱烤得不够干,放盐锅里滚一圈之后直接成了齁咸的土豆残片。

    第二次,烤箱烤得过于干,倒是不咸了,赵微与的小乳牙根本咬不动。

    三次之后,老父亲一怒之下将所有剩余土豆片丢空气炸锅里,十分钟后父女俩拥有了一盘烧烤土豆。

    老父亲开了一罐啤酒,和赵微与的小牛奶碰杯。一口酒就一片土豆,硬气地解释:“一点儿也不薯片的口感差。”

    小鱼是礼貌的小鱼,人艰不拆,喝着牛奶并未指出两者根本就是两个品种。

    ——

    姑婆赶在八月底,幼儿园开学前回来了。

    送她过来的是她的大儿子,赵微与叫表叔。

    表叔浓眉大眼国字脸,站直了比赵一希同志还要高,但一点儿也不显土,倒是自带一股浩然正气,让人安全感爆棚。

    表叔从后备箱里卸下来好多姑婆从老家带来的土产。土鸡蛋、烟熏排骨、高山洋芋、莼菜、野蘑菇干,还有一小盒用冰袋镇着的野树莓。

    姑婆说:“都是老姐妹给装的。树莓是我们昨天上山才采的。”

    赵微与哒哒哒跟着姑婆进厨房,垫着脚爬着灶台,等着被投喂。姑婆笑呵呵地给她放了一个到嘴里。

    “怎么样”

    捧场王给竖起大拇指。树莓酸酸甜甜的,这味道绝对独属于大自然的馈赠。

    表叔用小拖车和赵一希同志将土产运了回来。

    “妈,这些东西放哪里,我规整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