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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掌门跑出门去,只见整个客栈都着了起来。韦一笑坐在对面的城楼上,笑着喊道:“八大门派浴火重生,不知道是不是更好啊?”灭绝和众位掌门飞身上去,韦一笑背着手,道:“再次恭候多时了,怎么才发现着火了?也不怕一会儿成了烤乳猪了!”灭绝道:“好你个韦一笑,这半夜火烧我盟军阵营,还真是不怕死啊!”

    韦一笑笑道:“盟军?笑话,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也成了盟军了?”灭绝道:“你这臭蝙蝠,真的以为你会飞?你今天来了这儿,也是插翅难逃了!”韦一笑笑道:“别装蒜了,你们冰蚕毒还没解呢吧?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灭绝心道:“这内应做的果然好,竟然知道我们没解毒。”嘴上却道:“呵,你这老蝙蝠,还不速速受死!”说着,迎上去就要打。

    只听得一阵炸裂,整个客栈倒塌下去。火海中,各大门派的人在火中嚎叫着。灭绝一回头,韦一笑竟然径自去了,灭绝摇摇头,道:“盟主,我们还是撤吧!”华山掌门点点头,道:“榆阳关离这里不远,不如我们去那儿!”灭绝点点头,众人带着受伤的弟子,往榆阳关去了。

    谢逊躺在草丛里,看着月亮。手下来报:“狮王,来了三个人!”谢逊抬起身子,道:“谁?”手下道:“好像是俞莲舟,俞岱巖和张松溪!”谢逊支起身子:“什么?他们怎么会来的?告诉兄弟们,别动手。”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谢逊道:“这群傻子,谁让他们动手的了?”另一个手下跑来,道:“狮王,我们的后路被人断了!”谢逊大惊:“什么?谁?!”手下道:“是莫声谷和宋远桥!”谢逊推开两人,举着刀子就出去了。

    俞岱巖站在石头上,挥着大刀:“谢逊,你去哪儿了?”俞莲舟和张松溪在下面像捏蚂蚁一样,打着五行旗的人。谢逊冲了出来:“好你个俞岱巖,给我从五行石上滚下来!”俞岱巖笑着把刀插在石头上:“你说这块儿破石头啊?我看它早就不顺眼了,这不,我戳了几个洞,好看吗?”谢逊藉着火光看去,五行石被扎的和蜂窝煤一样,五行旗的人因为五行石被破,施不得法,立不了阵,气的谢逊大叫:“俞岱巖,给我滚下来!”

    俞岱巖在石头上做着鬼脸,谢逊气不打一处来,飞身上了五行石,俞岱巖大刀一抽,整块石头碎裂开来,俞岱巖跳到地上,笑道:“诶,你不是狮子吗?我还以为你是病猫呢!”谢逊挥着屠龙刀直奔俞岱巖,俞岱巖挥起大刀:“今天就让我会会你!”两个人过起招来,电光火石,看得人心惊肉跳。

    莫声谷和宋远桥在后面烧着栈道。莫声谷道:“大哥,师傅真是神机妙算啊!”宋远桥笑道:“师傅在这江湖上行走了多少年?这些雕虫小技,岂能难到师傅?”莫声谷道:“烧了栈道,明教的追兵就不能来,师太他们,就能轻而易举的从榆阳关过去了。”

    宋远桥点点头:“师傅为他们考虑那么多,他们却反过来怀疑五弟,真是枉做好人。”莫声谷道:“要我说,师傅做这武林盟主才是。那华山掌门,诡计多端,为人阴险,怕是整个武林都要叫他坏了!”宋远桥道:“不可乱说,师傅绝对没有称霸武林之意,若非如此,这武林不至于现在这般瘴气!”

    张翠山带着慕容萱回到客栈,慕容萱道:“五哥,张真人他们呢?”张翠山道:“师傅叫我在这儿看好你,没给我派任务,兄弟们都走了!”慕容萱笑道:“我就是你的任务?张真人对我真好。”张翠山笑道:“师傅是心疼你,才让我保护你的。”慕容萱道:“那,我这个徒媳妇,是不是就认定了?”张翠山笑着摇摇头:“顽皮!”

    慕容萱道:“你快趴下,我给你看看伤势。”张翠山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剂,道:“用这个,擦两次就好。”慕容萱接过来看了看:“瞎说,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这么迅速?”张翠山趴在床上,慕容萱打开盖子,用手指抠出药膏,擦在张翠山的背上。

    张翠山咧着嘴,皱着眉头。慕容萱道:“疼啊,我轻点儿。”张翠山道:“这药膏,是师傅自己制的。我们小时候顽皮,总会破了武当的清规戒律,私自下山去烤些野物吃。师傅怪我们杀生,就罚我们踩灭那些火堆。小孩子,皮娇肉嫩的,自然会烫伤。可是每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伤口都不会疼,不出三天就好了。后来,我们发现,是师傅趁我们睡着了,给我们涂得药膏。”

    慕容萱轻轻擦着张翠山的伤口,道:“张真人真是好。”张翠山点点头:“那是,师傅待我们,就像是待亲生孩子一样,没话说。”慕容萱叹了一口气:“我爹我娘对我也好,舍不得打我,舍不得骂我。”张翠山伸出手,轻轻握住慕容萱的手,道:“别想了,以后,有师傅,师兄弟,还有我疼你。”慕容萱笑着点点头,继续给张翠山擦着伤口。

    张翠山想了想,道:“萱儿,到底是谁杀了你爹娘?”慕容萱摇摇头:“我只认得相貌,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功夫很厉害,而且,他很奇怪,长着白色的眉毛。”张翠山愣了一下:“白色眉毛?大概多大岁数?”慕容萱想了想:“四五十岁了。怎么了?”张翠山趴在床上,自顾自念叨:“白色眉毛,四五十岁,难道,是殷天正?”

    正说着,窗外传来阵阵笑声。张翠山支起身子,看着窗户。杨逍在外面扇着扇子,喊道:“武当小儿,出来受死!”慕容萱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隙,大叫一声跑回床边,扑在张翠山怀里:“五哥,范遥,范遥!”张翠山道:“萱儿,别怕,你呆在这儿,我出去。”

    慕容萱摇着头:“不行,我怕!五哥,你别走,我们都在这儿,不出声就好了。”张翠山道:“别傻了,他们一定是知道咱们回来了。”范遥道:“武当小儿?怕了?”张翠山拎起衣服边穿边踏出门去,慕容萱紧紧跟在后面,抓着张翠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