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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殊元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这自大狂好像生气了,而且这态度,气的还不轻。

故意不搭理自己,她回想了一下,这自大狂好像就是从出门的时候,那冷脸一路都没收过,她不就是问了一句他图什么而已,这自大狂怎么就生气了?

堂堂无愁殿殿主就这点度量?况且她也没错呀!这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帮着自己,还不求回报?

凌殊元对于白逸本来就保持着,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要招惹的态度,如今白逸故意给自己脸色看,凌殊元倒是也乐得自在,随后也不再着急追上白逸了。

白逸虽然有意和凌殊元拉开距离,但是这个距离他把握的很好,他能保证凌殊元不会跟丢。

凌殊元知难而退,没再想追上白逸,两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走着。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白逸就停了下来。

凌殊元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往前百米就是悬崖,这里四周都很空旷。

无泉说过碧城距离无愁殿不是很远,这会儿她随着白逸过来,也没看出这里像是经常有人出没的地方。

白逸下了马,看着一旁的凌殊元,声音沉冷道:“过来!”

凌殊元往旁边走了几步,白逸长臂一捞就带着凌殊元往悬崖边掠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凌殊元下意识的抱紧白逸。

耳边是簌簌的风声,两人一直贴着崖壁往崖底落,随后白逸伸手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两人脚下就有一块巨石从崖壁推出来。

不过瞬息之间,两人就落在了巨石上。

凌殊元垂眸望去,悬崖底下深不见底,上层还飘着很多冒着黑气的雾,是瘴气。

随后白逸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手势在崖壁上挥舞着,巨石旁边就打开了一道石门。

凌殊元看得啧啧称奇,难怪各国皇室耗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都没能找到无愁殿,谁能想到无愁殿的入口会在悬崖下。

白逸带着凌殊元往里走,还一边交代道:“跟着本殿的步子走,这里的机关是瀚海楼的老楼主亲自设计的,稍不注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怕我给你泄露出去?”凌殊元一边看着白逸走过的脚印一边道。

白逸听罢直接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本殿知道你不会。”

“诶……!”凌殊元一直盯着脚下,没料到白逸会忽然停住,但是她脚已经跟着跨出去了,一脚踩在了白逸的脚背上。

人还险些摔倒,白逸连忙扶住凌殊元的腰身,将人稳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忽然停下来干啥!”凌殊元知道白逸还在生气,生怕他将自己甩出去,连忙将那只脚抬了起来。

白逸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继续回过身往前走。

因为这里是在山壁里,他们走的地方只是一条细窄的长道,长道上方镶嵌着夜明珠,所以这条长道也不是很暗。

两人走了大概两刻钟,前方有三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口都长的一样,就在凌殊元以为白逸会带着她走其中一个的时候。

就见白逸往长道旁边走去,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手势在壁上比划了一圈,虽然都是极其复杂的手势,但是凌殊元知道,这次的手势和之前进来的手势是不一样的。

在白逸将手放下之后在,那三条岔路旁边有出现了一条岔路,白逸带着凌殊元往里走,这里的长道看起来和她们刚才走过的一样。

但是这一次只走了不到一刻钟,前方便豁然开朗,有一道很气派的石门,石门往两边大敞着。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白色的匾额,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是凌殊元第一眼就觉得价值不菲,匾额上写着“无愁殿”散打个鎏金大字。

门的正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愁字,门口守着两个面具人,头顶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夜明珠,将这里照得恍如白昼。

凌殊元终于理解了白逸说的他不缺钱是什么意思,这何止是不缺钱啊,这大门都比皇宫大院要豪气很多啊。

看到有人过来,那两人上前来对白逸行了礼,凌殊元随着白逸往里面走,这是才是无愁殿的入口。

进了大门之后就是往下的两大排阶梯,凌殊元一边走着一边打量这儿的环境,这阶梯都是用玉石砌出来的,头顶的夜明珠将地板照得越发敞亮。

凌殊元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少层台阶,终于走到了一个类似于大殿的地方,绕过玄关,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塘。

嗯?池塘?凌殊元反应过来后抬头看了看,还能看到躲在云层后面颇为刺眼的太阳。

“我还以为整个无愁殿都是地宫呢。”凌殊元看到天上的太阳后,开口道。

白逸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一直往前走。

凌殊元也没想白逸会回答她,反正这自大狂一直都不爱讲话的。

过了这池塘,便是四通八达,有树林也有羊肠小道,这儿的地板都是用玉石砌成的,一路上还有不少的屋子,甚至比皇宫里的宫殿还气派。

但是气派归气派,很多屋子的装横都是看起来很严谨的,色调都是偏冷色,就跟它的主人一样,让人看起来就会很有压力。

凌殊元随着白逸一路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间颇为与众不同的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院子,在院子的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紫极院,这间院子的装横看起来要比别的院子气派很多,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这是主院了。

门口有两个面具人守着,看见白逸过来也纷纷行礼。

白逸径直往里走,凌殊元也跟着他往里走,又拐了两条小道,白逸推开房门,正要进去,凌殊元就已经先他一步往里走了。

随后还很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她进门之后就往软榻上一坐,走了一路,半个多时辰,又渴又累,坐下之后就给拿起桌上的茶壶,想给自己倒杯茶水。

然后倒了倒才发现茶壶是空的,她皱了皱眉,将茶壶放好:“白逸,你这没水了。”

白逸还站在门口,听得凌殊元叫自己的名字,他挑了挑眉,走进屋内。

这时凌殊元才好好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进门直走就是一张很宽大的软塌,就是她现在坐着的这张,右手边不远处就是很大的一扇屏风,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而左手边也放着屏风,但是可以看见那宽敞的床榻,在旁边就是书桌,书桌后面还有好几个书架,上面放满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