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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婚礼现场,原本高朋满座喜气盈盈,茶茶一哭,顿时引来宾客不满侧目。

    奈何碍于茶茶身边男人的气势,敢怒不敢言。

    抽泣片刻工夫,茶茶最后已经分不清大米是什么农作产物,困眼朦胧中,只见一道窈窕的身影走来,柳叶眉紧皱,一副担忧模样。

    钟茶茶胃里难受,想要离席,伸手拽了一下男子衣袖示警:“我……”

    男子伸手过来搀她:“怎么了?”

    “呕……”

    胃里鸡尾酒一滴不剩都吐在了男子衣袖上,后者隐忍闭眼,深呼吸:“这位小姐……”

    “呯——”

    在他说话前,茶茶先发制人,已经晕倒向地面。

    后者低头,扫了眼脸蛋红扑扑的茶茶,强迫自己从容抽出手帕擦拭污秽,跟着一柔婉试探的女声响起。

    “宿总。”

    淡粉礼服的女子蹙眉看向钟茶茶:“这位是?”

    “不认识。”

    “不认识?”

    女子诧异,宿铭生性冷淡是公司里人尽皆知的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竟会照顾喝醉的人。

    但她毕竟是职场千挑万选出来的白骨精,凡事说半句留半句,见宿铭不提,也不多问。

    “您下午三点还有一场会议,该启程了。”

    “你在这等下,我去清洗酒渍。”

    “那这位小姐?”

    宿铭低头看了看椅子上醉猫:“先养着。”

    养着?

    宿总近来说话越来越玄妙了。

    钟茶茶睁眼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整个苏城都笼罩在朦胧夕阳中,街上人来人往,打扮时髦的女孩相互挽着手臂,嬉笑路过。

    钟茶茶扭着酸疼的脖子,视线从车窗外讪讪收回,跟着侧脸,才发现驾驶室内还坐着一人。

    “您好?”

    钟茶茶坐直了身子,探头看向宿铭:“请问是您帮了我吗?”

    宿铭没有做声,也没有理会茶茶,因为私下没有外人,向来规矩的衬衫袖此刻随性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左手搭在车窗外,骨节分明的指尖还夹着一只苏烟。

    纯而不烈的白烟从薄唇间喷薄而出,阻碍了茶茶的视线,加之夜色降临,光线令他五官沦落都不再清晰,带着点点深邃与沉郁。

    见宿铭没有做声,茶茶自顾自道:“这次多亏了宿先生,您是小奈的朋友吧?我刚回国找到工作,也没有时间请您吃饭,这样吧。”

    头昏脑涨打开钱夹,即便此刻神智不是十分清醒,但她还是感受到了自己花钱肉疼。

    为了不丢小奈的脸,最终取出五百块递给他:“这就当是酬劳了,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

    宿铭原本正半敛着眸子打量周围行人,闻言不禁偏头看向钟茶茶:“我以为这种正常情况下,你应该好奇问声,我为什么不穿外套。”

    茶茶扫了一眼车后座,恍惚脑海想起什么,跟着默默又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留着干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