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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心情不好,回到公司的时候,苏柘舞的脸色明显是阴沉的。

    在同事们的注视下,她径直走进办公室,将门关紧了,接着便靠在老板椅里眯着眼睛思索起来。

    那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就盯上自己了?

    想了一会儿,苏柘舞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实际上,她的社会圈子其实很窄,认识的人很有限,也不需要一个一个拎出来仔细分析,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可是真没得罪过谁。

    话说回来,反倒是她一直在被某些人给压迫着欺负着……

    既然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是谁,苏柘舞也就干脆不去想了。

    她拿起电话,翻出施信宇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拨出去,接着,她拨通的是施信宇办公室的号码,她知道,接电话的人一定会是施信宇的秘书,那个叫文静的女人。

    事实上,虽然知道文静的存在,但苏柘舞还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是以施信宇的审美需求来猜想,文静应该是一个生得很漂亮的女人才对吧?

    不过……文静到底漂亮还是不漂亮,和她苏柘舞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苏柘舞自嘲的笑了一笑,抛却脑中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杂念,按下了拨号键。

    接电话的,果然是一个女人,她很有礼貌的询问:“您好,我是施先生的秘书文静,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情指教呢?”

    一般来说,能直接把电话打到施信宇的办公室的人,都是有一定的身份的,也难怪文静如此认真对待了。

    “我是苏柘舞。”她的语气淡然:“请给我一个账号,我这里有三十万需要返还给他。”

    说起来也能算是一个小小的讽刺吧!

    和施信宇维持了两年的婚姻,苏柘舞却连他的银行账号是多少都不知道。

    “您好,苏女士。”文静的语气中带着职业性的礼貌和客气,听起来就像是电话客服:“施先生吩咐过了,那三十万交由您自己处理,无需返还的,请问您还有别的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苏柘舞再次强调了一遍:“没有别的事情,我只想要把钱还给施信宇——如果他坚持不要,那我就以他的名义将钱捐给慈善了。”

    文静微笑着回答:“这没有关系,怎么支配那笔钱完全是您个人的自由。”

    苏柘舞心里不禁就燃气一股无名之火,对她来说,强制的施舍和强制的剥夺是一样的令人不愉快!

    但她却没有将火发泄出来,依然理智的保持着克制:“请您转告他,我一定会将钱还给他的!”

    可想而知,苏柘舞的语气肯定不是那么愉快。

    文静回应的态度却没有丝毫变化:“您的意思我明白,但因为施先生有过交代,所以您的话我不方便帮忙转告——请问您需要我将电话转接给施先生么?或者您也可以直接拨打他的私人号码,不好帮到您,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