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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向晚秋发来联络消息的时候,元轻又在酒楼喝酒。

    这里是和崇乐城所差无几的城池,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

    元轻正在二楼雅座,临湖而坐,俯瞰着烟波缥缈的湖面,景色极佳。

    旁边桌子的客人们正吵吵嚷嚷着议论着什么,喋喋不休,争执不停。

    浅酌几杯小酒,随手布置了个隔音阵法,把木牌搁置在酒壶旁,元轻也有些随性散漫:“在呢。”

    “好家伙,你也太大手笔了,老穆一大早的又疯了,冲回去闭关冲我们吼,谁也别打扰他。”

    向晚秋心有余绰。

    一旦认真起来的炼器师还是挺唬人的。

    “我这还有些存货,不够再同我说,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留给他才能发挥最大价值嘛。”

    “你悄悄告诉我,这些石母你哪里来的,这种已经绝迹的东西怎么在你这一抓就是一把的大白菜,跟搞批发似的。”

    “什么,风太大,听不清。”

    元轻果断装傻充愣。

    她能批量制作,可不就可以批发吗。

    向晚秋无奈,抓耳挠腮好奇极了,却追问不出什么。

    “行吧,这次确实帮了大忙,以后有什么能用得着我们的,你尽管开口。”

    元轻成功靠几块凤凰真火石母,打入执法堂内部,甚至身为堂主的穆涂,恨不得抱紧元轻大腿,把人供着。

    “老穆把之前做好的那块探索器给我们了,叫我们找些人验验成果,我准备联系时辞他们几个,我亲自带队,你有没有兴趣。如果苏月瓶小友方便,也叫上她,你能否联系到她。”

    “我问问。”

    ……

    给苏月瓶发了讯息,那边回的很快,不过说是苏纸镜正参加入宗考核,要陪她,就不去了。

    向晚秋有点遗憾,不过并不强求:“没事,以后机会有的是,那你自己有空吗。”

    元轻现在确实有空,想了想,便答应了,她也有几分好奇那探索器如何使用。

    毕竟虽起了这么个名字,实际上,这也不过是一个法器。

    不过炼器师的脑子里总有些奇奇怪怪天马行空的想法,炼制的东西也千奇百怪,效用特别。

    “那我们遥客行见,快到了说一声。”

    木牌逐渐熄灭,元轻解了隔音阵法,却发现隔壁桌依旧在争吵,仔细一听,还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那苏月瓶不可能比得过我们昆玉峰的白玉剑剑主。”白衣弟子语气愤愤不平。

    “你们剑主本人不是都说他现在不一定打得过苏月瓶吗。”

    “那是自谦,自谦懂不懂,我们剑主素来君子,不过是礼貌客气一下。”

    “所以苏月瓶到底是不是你们遥客行的。”

    “殷常师兄说她现在还没加入任何一宗,不过她是个剑修,而且会入昆山。”

    “那应该会加入遥客行吧,剑修不都在你们遥客行。”

    旁边第三名弟子摇了摇头,开口:“倒也不是,前三年‘浮生迟’不是还拜了个江北铭。”

    “她什么时候入昆山,还赶得上四宗大比吗,我好想看她和时辞傅清琅他们一较高下啊。”

    “大师姐就算了吧,她都结婴了。”

    那个说起傅清琅一脸骄傲的白衣弟子,此时提起时辞,语气明显严肃了许多。

    虽然明面上,大家只说她是剑修第一人,不过私下里,默认的昆山第一人,也是她。

    如果一个人仅仅是天才,他们还会钦佩艳羡,但到了大师姐那种天资妖孽的程度,就只剩敬重仰望了。

    别说大师姐又极其刻苦,一个比所有人都努力的天才,只能叫人望洋兴叹。

    生不起半点比较的念头。

    “四宗大比不还有三个月,她怎么也不能拖三个月吧。她那种实力,无论拜入哪一宗,都会被立刻打包,送去参加大比。”

    毕竟昆山这一代,算得上龙头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十七岁的金丹中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水准。

    元轻也升起了一点兴趣,虽然她无缘参加,不过她可以去看嘛。

    到现在,她对昆山四宗也不甚了解,这倒是一个机会。

    ……

    只听了两耳朵,结了账,元轻便走下楼,准备赶往遥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