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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今个儿跟你走一趟吧吧,老规矩给我弄点烟酒糖块啥的就行。”

    他一边说一边等着看大队支书感恩戴德的表情。

    这年头,有手艺就是祖宗,他会维修拖拉机,当了技术员,更是祖宗中的祖宗。

    却不曾想大队支书只是客气的打了招呼,却没接孙技术员那句弄点烟酒糖就下乡帮着修理红星大队的那台拖拉机。

    “诶,我说你这人,我跟你说修理拖拉机的事情你没听清吗。”

    大队支书耐着性子:“这个暂时不用了,我们有了技术员了,就住在大队上呢,随时都能上工修理。”

    孙技术员哈了一声:“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一个红星大队怎么可能招得到技术员,还就在大队里,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拖拉机都坏了快两年了吧。”

    是啊,也请了你两年了,大队支书心道。

    孙技术员觉得没了面子,也不想站在这里和支书多话了,挥挥手就离开了。

    大队支书舌头顶顶牙龈,撮了个牙花子,心情还不错的回去了。

    这一会去就跟沈廷余说了件事儿:“回头你看需要什么材料,你拿两块钱,上镇上的旧货站去,那里时不时有些东西进去,你扒拉一下,兴许能遇上合用的,用了多少钱,只要是对拖拉机修理有用的,你都找我报销。”

    沈廷余应下了,将自己做的表格递过去,还做了一些登记工分的建议,说的大队支书心花怒放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作为同样被大队支书慧眼识“人才”的主角之一,林夕倒是因为这酒精事件就红了起来,之前还无人问津的卫生所当天下午就有不少人过来看诊,弄得林夕那个小房间拥挤得很。

    来看病的人,基本都是找林夕聊那个酒的,还有人直接问怎么分粮食酒和酒精兑水。

    这么问,搞得林夕哭笑不得。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来回复他们,心想大概过个几日,等这件事的热度过去了就能好了。

    过了两日,一个婶子在看完感冒之后,神神秘秘的跟林夕说了一件事——

    “你知道吧,那老张头,在外面放话,说谁要是给你治病,那他就记住那个人了,以后最好别遇到接骨的问题,不然他一定不会接手被林大夫你看过的病人,我看着你就是个好人,过来给你提个醒。”

    这婶子表情严肃,脸包的很紧,看上去还是忌惮老张头的,不过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给她提醒了的,作为外来的知青,能被这样对待林夕已经觉得挺不错的了,她点点头,谢过了这位婶子。

    林夕冷静下来后,还是有点高兴的。

    不是高兴老张头给她穿小鞋,而是因为有人给她递话了。

    老张头别的不说,一手接骨的本事和一些土方子傍身,造就了他的有恃无恐,作为在红星大队还是张家村之前的本地人,他无疑更能影响红星大队的人。

    但是刚才那个婶子,却将老张头在队里传话要针对林夕这件事透露给她知道了,意思就是说,她刷的好感度,已经慢慢见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