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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往今来,不乏有女子诊出双喜脉,若是双生子,则被视为大凶,若是龙凤胎,则是大喜。

    莫长歌并非迷信之人,但这事传扬出去,定会惹来祸端。

    刘孜明白个中道理,点头说:“下官省得。”

    灵儿倒是有福,能遇上个视她如命的夫郎,若说过去,刘孜还拿不准莫长歌的情意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成亲至今,足够他看明白,这位位高权重的王爷是真心对待灵儿的。

    “看够了吗?”略显冰冷的质问将刘孜恍惚的思绪唤回。

    他惊愕地抬起头,却撞上莫长歌那双暗藏醋意的黑眸中,面部诡异的抽动几下,他只是走神而已,并非有意盯着灵儿看,这点小事也值得王爷醋意大发?

    “还不快开药?”莫长歌催促道,转过身,将帐幔放下,不给刘孜再看的机会。

    如此维护,令刘孜啼笑皆非。

    好在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未把这事搁在心上,写好药方后,还细心地叮嘱什么药该什么时候吃。

    “药材铺和美容店这几个月由你看着,她身子重,无暇分心照看。”莫长歌将药方交给黎叔,低声向刘孜吩咐,“无要事少来烦她。”

    刘孜应下了,这事就算王爷不说,他也会告知岳父岳母,姑娘家生产本就是一道鬼门关,必须静心调养,至于琐事,尽量少操心的好。

    刘孜信守承诺,便是对家里人,也不曾提及灵儿是双喜脉的事儿。

    为不让风声走漏,莫长歌几乎时刻守在灵儿身边,事无巨细,皆亲手去做。

    “你不理朝政好几个月了,太子就没说过你吗?”白灵儿靠在床头,一边吃着他喂来的补药,一边问道。

    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她总觉得身体笨重得很,走上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

    瞅瞅浮肿的四肢,忍不住瘪瘪嘴,她胖得都快和热气球一样了。

    “皇兄知道本王要在府中陪你,怎会责怪本王不理政务?”莫长歌头也不抬地说,又是一勺子药递到了灵儿的嘴边。

    “你好意思说!”灵儿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不肯承认,“小心天下人笑话你。”

    “随他们去。”他岂会在乎?“今儿个身子如何?”

    喂完药,莫长歌俯身掰直了灵儿的双腿,开始了日常的按摩工作。

    浮肿的萝卜腿软软的,轻轻摁下去,会向里边凹陷一小块,莫长歌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后悔,早知怀孕这般难受,他说什么也不会让灵儿怀上孩子。

    “干嘛皱眉?嫌我胖了不好看是不是?”灵儿撅着嘴,不高兴地问道。

    自打怀孕以来,她的脾气一日比一日任性,明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却总控制不住。

    好在莫长歌从不计较,她说什么照盘接收,一副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样子。

    “你哪种样子本王都喜欢。”真挚的情话脱口而出。

    “这还差不多。”灵儿咧嘴笑了,像个得了夸的孩子。

    替她按完身子,莫长歌又抱着人去院子里晒太阳。

    春末,暖阳高挂枝头,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甚是舒坦。

    灵儿惬意的眯着眼,靠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午后的温馨。

    不时有下人在石门外经过,偷偷往紫藤架下张望,即使这一幕每日都会上演,但却总会让人心生羡慕。

    莫说在帝王家,便是在普通人家里,也少见到这如胶似漆的画面。

    太子妃微服而来,跟着黎叔进入长灵居,恰巧见着,当即停了步,竟有些不忍过去,害怕会惊扰了这幸福的画卷。

    莫长歌耳廓微动,余光往长廊处一睨。

    “有人来了。”他低声说道。

    灵儿忙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太子妃。

    “小心点。”这丫头一惊一乍的,万一摔着怎么办?莫长歌霎时出手,将蹦起来的女人护住。

    太子妃眸光稍黯,心生生出几分羡慕。

    她原以为太子对自己已是世间少有的好,可这世上最要不得的就是对比。

    “本宫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俩。”低迷的情绪转瞬即逝,太子妃端着范儿,面露温婉的笑靥缓步走来。

    “皇嫂说的哪里话?你来此,让寒舍生辉不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莫长歌侧身邀太子妃在石凳上落座,又吩咐黎叔去准备茶点。

    太子妃打量着灵儿的肚子,惊呼道:“这该有六个月了吧?若不是刘太医屡屡出入王府,本宫心中生疑问了问,还不知要被你们俩瞒到几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