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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工作了吗”张政躺在后院的一张藤椅上, 穿着背心和裤衩,单手枕在脑后, 右手握着一只咬了一半的苹果。滑动着手机屏幕, 查看关注的公众号推送的招聘信息,道:

    “你就不想找个办公室类的, 干得好还能升职加薪。”

    “算了吧。”许梵合上手机,“大学的文凭我没拿到, 以高中学历你觉得大企业会要我吗”

    “对哦,差点把你这事儿忘了,”张政点点头。在大学的各科成绩是老师看在许华清这位投资人的份上才给许梵网开一面,勉强及格, 后来莱尔学院的股份转卖,撤了投资后,家里发生大事,他没再去学校,实习中断, 也就没拿到毕业证。 那会儿他也不想再重修。

    “那什么时候去面试”

    “就下午吧。”

    “啊,要不我”张政刚想说陪你去,顺道在那儿品品咖啡, 还没说完,里面传来阿姨的喊声。

    “小梵,你进来看看,二楼的水管是不是在漏水啊, 怎么我看着天花板都是湿的。” 许梵应道:“啊!来了!”说完转身朝屋里走去。他的背影依然单薄、纤瘦,这些年都没长什么肉。张政收回视线,不由得呼出一口气,心里感慨, 这儿已经不是荣城了, 是离荣城最远的一个城市, 房子是他们家一个远方亲戚的,因为都在国外工作, 国内的房子也就一直搁置了。757350422 那次许梵出院后就搬来了。为了不让他再轻生,他和查尔斯接高钰出 了疗养院来和许梵住一段时间,许梵好起来想工 作也是近期的事。而魏海,真的说到做到,再也没出现过。许梵更是只字不提。偶尔张政看娱乐圈八卦新闻时, 会想问问许梵对魏海现在是什么看法, 因为他从生活助理菜菜那儿得知, 在许梵自杀前,他们已经在谈恋爱了。不过细一想,算了。各自安好吧。

    “想什么,这么出神”突然贴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一看是冰淇淋, 捏着冰淇淋杯的正是查尔斯。张政接过冰淇淋,说:“没什么。”至于他自己,被他老爸给赶出来了, 拜查尔斯所赐, 亲自上门去他家向老爸老妈说明了关系, 他爸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当然了,他没和查尔斯复合, 全是这个臭男人一个人的主张, 他至今还没和裴扬离婚呢。

    “你不是说还要晚两天才回来"张政瞥他一眼。查尔斯扬起温柔浅笑,凑近他,张政微微不自在。尔斯不在,他才这么随性的。小声嘀咕,

    “看屁啊。”---许梵进了屋里,客厅正中的地板还真湿哒哒的。仰头一看,天花板在滴水。

    “我上去看看。”高钰看着他上楼。许梵在二楼搜索了遍, 是张政房间隔壁的洗手间里没关水槽, 水一个劲儿的涌出洗手池, 都快在地砖上积起一层水了。龙头关掉, 撬开地砖上出水孔的过滤盖子, 让水快点流进去,因为房子空了好几年, 免不了有些地方不太灵光。

    回头他又拿了一个拖把, 将地上剩余的水渍拖干。 接着跑去阳台,对着院子里的人凉飕飕道:“张政, 下次洗完手记得关水龙头。” 张政卧槽一声,推开正要吻他的查尔斯,; 中楼上吼去, 许梵转身离开阳台。查尔斯挑挑眉,对张政道: “你什么时候来跟我住” 住这儿他们做什么都不方便。特别是晚上,查尔斯时常来过夜, 但不管来不来, 许梵经常会大半夜站在张政门口, 有次张政和查尔斯想过客厅玩刺激的,拉开门就看到许梵,差点吓得魂不附体。梵还拿着手机,在刷网页, 手机灯光把他的脸衬得惨白阴森。 张政当场就萎了。问为什么。许梵往门边一靠,懒洋洋又欠扁道: 我觉得太安静了睡不着,想听点儿热闹的, 别管我,你们继续。”张政恨不得揍他一顿,但能理解许梵的心情。他怕安静,想听点活物动静。下午。许梵换了身衣服,简单的黑色t恤、 浅蓝色牛仔裤配板鞋, 夸张的白色头发早就没有, 现在是纯黑色的柔软发丝。

    “一个字,帅。”张政翘起大拇指。

    “这不是废话吗。”许梵拨弄了额前的几缕碎发, 戴上黑色棒球帽。 高钰坐在轮椅上道:许梵扬了扬唇,“那当然, 也不看看是谁生的我。 高钰乐得直笑,

    “嗯,妈我走了。”

    “阿姨你有事打我们电话啊。’张政同样挥挥手,陪许梵一道出门。这儿交通很方便,走出住宅区就是大马路, 有公交车站, 来往的五辆公交车就有四辆可以抵达市区, 他们一到站台公交车便来了张政掏出手机,扫了两次。两人挑了靠后的座位坐下,许梵摸摸鼻尖, 看了张政一眼,说: 张政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