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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查过了,是伪装的,”也就是说, 殳查到具体来源。

    “嗯。”即使查不到,魏海心里也有数。

    “魏总,您受伤期间我重新安排了行程, 您过目一下,”吴秘书调出行程表, 魏总除了表面的伤还有脑震荡,医生说必须在医院多观察几天。然而第二天,魏海就出院了。他出院第一件事还是要飞国外,可不巧, 公司购买的一批新服务器在试用上出了问题, 导致所有连锁酒店系统瘫痪,损失巨大,徐献直接打电话问他最近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装了什么呢苦不堪言的吴秘书最明白, 魏总脑子里只装了个许梵。 安排好的行程说推就推, 约好的饭局说不来就不来, 导致很多事情都得重新调整。还有这次系统升级的招标。最后入选的商家是魏总同意并签字, 结果却造成损失,魏总的心思几乎不在工作上。 来也奇怪。

    自从魏总受伤后,公司总有问题出现, 总是绊住魏总飞国外的脚步, 有次他跟着一起出差,刚下飞机, 魏总便接到了魏雪电话,说是魏总的父亲在乡下和人发生争执进了警局。于是魏总不得不回国。再有,小熊突然被陌生人从幼儿 口。 作为秘书,吴秘的思维也非常敏锐, 察觉到是有人在暗中使绊子,要么不让魏总出国, 要么就是魏总到了国外也不得不回去。时间一拖就过去了小半年。等魏海终于踏进张政新家, 许梵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 这次是许梵自己走的。路过书房, 听见查尔斯打电话说起魏海才知道, 魏海真的再找他,以为不把他弄死不罢休。所以他决定自己离开。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 拜托了张政偶尔去看看妈妈后便消失了。 之后再没回来。电话成了空号。世界有时候很小, 再远的地方转几趟飞机就到了, 有时候世界很大, 你想要找一个用假身份在全世界各个城市游走, 居无定所, 又刻意隐藏自己的人,很难。院子后的屋檐下,摆了一方玻璃小茶几。

    下午的阳光惬意舒服。人面对面坐着, 一个男人全程只用英语交谈, 而东方男人也只用自己国家的母语, 由张政的感觉看来,两个人好比鸡同鸭讲,实际他们的交流并殳有因为语种而产生任何障碍。 查尔斯对中文很熟悉。魏海精通的更不止一门英文。

    “咖啡,没加糖没加奶,”张政只泡了一杯咖啡, 当然是给查尔斯泡的,没有魏海的份。

    “我要他的信息资料。"魏海提出要求。许梵的护照、真实证件都还握在他手里, 他当然知道许梵离开一定会用假信息。 张政气愤,哼哼唧唧,“你算什么东西, 找我们要信息我们就得给啊, 有本事自己找去啊。”果查尔斯和他相反,爽快答应, 一通电话就让人把信息发到了魏海邮箱里。 张政不可置信, 拿冒火的眼睛瞪着斯文儒雅的金发男人, “你疯了吗”查尔斯把他拉到怀里顺毛,面对喜欢的人, 自然是用对方喜欢的中文说,“放心吧, 你朋友没这么笨,全世界能做假证的地方很多,他早就换了。”

    “真的”

    真的,现在连我都查不到他在哪里。”张政放松下来。看了眼他们面前的魏海。魏海正用手机查看邮件,他也知道, 许梵为了躲他会用尽办法,查尔斯会让他来, 大概率是因为他们也失去了许梵的线索,这些信息要和不要都是徒劳。他不肯放弃。

    “他和你们住一起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 魏海抬头,问张政。 张政看见这张脸就窝火,讽刺道:“拜你所赐, 他身体一点也不好,每天就吃一粒米, 离开之前瘦成了排骨,搞不好不是许梵要躲你,而是被一阵风刮走的, 去哪儿都不用票了,真他妈省事。” 魏海的眼神变得阴沉。

    “我不是来找茬的,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他。"

    “脑子有泡才信你。”张政端起咖啡泼魏海脸上。滴滴答答水渍顺着魏海的发丝滴落。 e 查尔斯莞尔,同时松开张政站起来, 将人完全挡在身后,魏海的背景倒是简单, 但他手握的权利并不简单,越查越觉得危险。 况且对付魏海等于同时与另外三个人为敌。

    “get out”查尔斯下逐客令。魏海抹掉脸上的咖啡,眉宇深锁, 对于张政泼咖啡并不恼怒, 他们保护了许梵是事实,换个角度想。没有张政,他的许梵或许真的没了。

    “如果许梵联系你,麻烦你转告他, 我回去接过他,我想弥补, 无论他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都给他。”魏海看着查尔斯,话是对张政说的。张政踮起脚,从查尔斯肩膀上探出脑袋冷笑,“好, 我会转告他,你死也不撒手非得弄死他, 我一定让他有多远跑多远。”魏海这才染上怒意。斯再次下逐客令。氛围在瞬息之间处于剑弩拔张的状态, 不得不说, 魏海平静看人的眼神比大吼大叫还区人, 所谓人上人,大概就是不动声色就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