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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公园,过来处理一下。"魏海在电话里吩咐,言简意赅。然后脱了衣服将许梵裹起来抱回了公寓。  难得房子里冷清清的,魏国睡不着, 便在客厅里坐着看看电视打发时间, 也好等俩孩子回来,玄关门一响, 他就起身走了过去,见魏海抱着人进来。

    “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魏海一时没想好解释的说辞。魏国跟着他们走进房间, 小梵身上的西服是魏海的, 那小梵的衣服哪儿去了,虽说快开春了, 但晚上还是冷得冻骨头,老人家心急时就喜欢追着问, “小梵在外面受人欺负了”

    面对魏国,魏海不会实话实说, 但也向来不撒谎,

    "什么别问了!我问问怎么了”魏国突然之间拔高音调,嗓子如打鸣的公鸡, “谁出去吃个饭衣服就没了的, 不是摆明了受委屈了吗,你报警了没有,啊 谁干的,老头子跟他拼命去。”

    “爸”

    “叔叔。”魏海心里烦躁的很,想敷衍他爸几句, 忽然许梵就开口了。

    “叔叔,”许梵红着眼睛看着魏国, 脸上破罐子破摔的平静, 来之前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们在公园遇到了我以前的一个跟班,他想。 因为在对我的, 魏海把我认识的人都叫了过来他还拍了录像,你要看吗, 抽屉里 魏国半天回不了神。

    第一次用惊世骇俗的目光看儿子。

    “你你"魏海则是吃惊看着许梵,用死灰、 平静的语气在阐述,像傀儡,像木偶娃娃, 像没有感情的复读机。有第四个人走进房间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许梵应该也会不假思索地复述给他听。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把许梵变成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 可他一点也不好受,心脏疼得厉害, 看着许梵自暴自弃挖自己的伤, 就像在挖他身上的肉一样痛。

    魏国震惊到久久不语。

    然后把魏海拉出了房间。

    作为老子,太了解儿子了, 知道儿子不辩解就是承认了这些兽行, 也是因为太了解儿子才想不到魏海会做出这种事。

    “跪下!”魏海在客厅的地板上跪下来, 双手放在两侧大腿上,腰背挺直, 不出意料,魏国找来了家里趁手的东西, 超市里买的鸡毛掸子。:

    自从魏国来之后,就没叫过钟点工, 他爸喜欢自己动手打扫。 鸡毛掸子的手柄是细竹竿做的, 一下一下抽在魏海背上,魏国二话不说, 就是往死里抽。

    白色的衬衣渗出血。

    从鲜红到变暗。再到后背的衬衫被抽烂,魏海忍着疼, 吭都不吭一声,魏国停手时,力气都用尽了, 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掷,竹竿上甩出几滴血。

    “你就给我跪到天亮好好反省反省, 别以为当了个什么总,就忘了做人的道理! 人家小梵也是爹妈养的,你不当他人他就真不是人了”魏国丢下话回房。

    原想说什么宽慰一下许梵,却觉得老脸丢尽了,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他拿什么安慰人家。 魏海跪了许久,他不是不听他爸的话。只是心里牵着一根绳。

    拉扯着他往房间里走,他就想看一眼许梵。

    许梵坐在床尾,正对着电视屏幕, 一遍一遍观看着录下来的监控画面, 魏海捂住他眼睛,也摸到满脸的泪水, 顺着指缝溢出来,染血的后背挡住了屏幕。魏海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把电视机砸了, 取了手池里, 顺手用冷水冲脸,魏国被他们的动静惊动,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口气叹了又叹。

    第二天,魏海就出差了。,魏国接到了儿子电话, 此时魏海已经在国外了,“爸,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个把星期,可能大半个月。"

    “那哎"魏国想问小梵怎么办, 可想想他们之间面对面相处也是奇奇怪怪的, 还不如分开,魏海挂了电话,整个人陷入沉默。什么出差,他只是借口出差来远离许梵, 许梵受折磨成了他的折磨, 事情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经历昨晚, 不仅自己房间觉得窒息,整个荣城在他眼里都觉烦躁。

    “一看你这样就知道是为情所困, 是不是甩不掉夏水芸很烦恼”

    郜超坐在魏海对面,怀里抱着两名美女。

    他们此刻身在马尔代夫,住着高级水上房, 眼前是碧绿的海浪拍打礁石, 涌起一朵朵亮晶晶的水花, 身后远远望去是白色的沙滩、翠绿的椰子树和连片的沙滩房。好,风景宜人。

    国内一大早时,郜超就约他们出来玩。

    可是云耀泽要陪林朔拍戏不想来, 徐献因为姜毅忙,也不想一个人玩, 反而是最不可能和他出来的魏海来了。